打秋風,弟媳進門了更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欺侮人家。
養得個外孫子還勞教了一年,成了一輩子抹不去的污漬。
兒洛德凱呢,出外賺了點錢,就學別人養外室,有了孫子就拋棄了前妻和孫女,這全和老爺子不做為,不管家事是不可分割的。
但凡一個家裡,如果女人糊塗,男人能拎得起事,也不會讓子子孫孫的落到這樣的結局。
也幸虧了洛瑜旻沒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否則那性格還不定扭曲成啥樣呢。
就在昨個,洛瑜旻那同父異母的弟弟洛元傑又犯病了。
說起來這孩子的病來得奇怪,整天著厭厭的沒精打采,還怕強光,整天的縮在房間裡是足不出戶,以前這孩可是他們小區裡的一霸王。
專家確診,說這孩子得了一種罕見的畏光症,可是世上萬物,能離開陽光?沒了陽光能活下去?
小孩子是更加應該多沐浴在陽光下,這樣才能促使體內的鈣質吸引,不至於得佝僂病影響生長發育。
如果洛瑜旻此刻看到洛元傑,那肯定是要大吃一驚的,要知道那會在奶奶家看到這孩子可是白胖白胖的,穿著大紅色的對襟小棉襖象足了討喜的福娃娃。
可是現在,小孩瘦得成了皮包骨頭,頭頂也沒留下多少頭髮,而且發質還是黃黃的,枯枯的。
這情形估摸要是刮一陣大風那都能吹跑了。
如果不犯病,吃點米糊糊,粥汁,菜湯啥的還能維持生命,可是這一犯病,就得打一種特定的營養針,這一劑就得好幾百啊,洛德凱現在可是兜里比面上都光,上哪裡去找這錢。
昨晚他可是逼著自家老娘拿出了家裡最後一筆錢,要知道那可是老太太留下的棺材本,被兒子搜出來,這不,氣倒了。
隔壁屋是悄聲無息,洛元傑躺在火炕上如果不是腹部還有一些起伏,估計是人都不會認為那還是有口氣的。
晶瑩的液體沿著輸液器一滴水滴的進入那細得如同柴火棒的小胳膊,手背上,手腕上,腳踝出那都有不少針眼。
靜脈滴液,早將小傢伙扎得滿身都是窗口,每次扎完針,胳膊都要起不少的青斑。
為了省錢,洛德凱早就學會了自己動手給兒子扎針輸液,撇開他對洛瑜旻做的事不說。
做為洛元傑的父親,他沒在孩子已被各路專家判定絕路後放棄孩子,他是合格的。
「不行再去找找大丫吧,傑哥是她弟弟,她總不能看著不管吧...」洛老爺子咬咬牙說出了猶豫了半天的話。
想想那天前兒媳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老頭子都忍不住抽了抽感到牙疼。
父親提到前妻,洛德凱迷茫的眼睛閃過了一道亮光。
以前在村里,那時的洛二丫可是見天的做不完的活,烏黑的頭髮從來都是亂蓬蓬的用猴皮筯那麼隨意的一紮,然後再用塊藍布包上,身上永遠是那寬大的看不出體形的花棉襖,前襟還總是有一些洗不乾淨的油漬。
而現在的洛柳青,那可是燙著最時髦的大波浪捲髮,桔紅色的高翻領羊毛衫襯著那精心修飾過的雪白的臉蛋,抹著淡淡唇膏的朱唇更是一張一閉的誘人的要命。
如此巨大的變化不能不讓洛德凱對前起另眼相看幾分,然她的變化又是他所不恥的。
因為洛水蓮說自己前妻是在外頭幹了不得臉的事才賺下了這些家產。
洛水蓮雖說是瞎猜的,可是事情的真相已接近了一大半,洛德凱又在商場上混了幾年,當然也看出了自家前妻有這樣的變化產生了一些懷疑。
可是,即使別人是做了些什麼,現在和他還有關係嘛?他憑什麼上門去討要前妻賺下的錢財?
前岳母不計前嫌來看過自己已是最大的讓步了。
更何況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個他真正應該愧疚的女兒洛瑜旻。
「大牛啊,你甭怪爹逼你,現在家裡的情形你也知道的,就算你手頭上拿了你媽的那點錢也支撐不了多久,你如果不是去找大丫,以後傑哥兒要是再犯病你拿啥給他治病啊...」洛老爺子說到這裡是老淚長痕。
老爺子後悔啊,早知如今會這樣,當時就勸著點自家老太婆對這個孫女好一點了,這樣的話最起後家裡還有一點後路。
第三三六章、正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