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鎮洛家老的老,小的小,每個人臉上因為洛瑜旻的回歸而洋溢著喜悅。
洛周氏的心安定了,這也才定也心神來準備年貨,可當她進到廚房,這才發現家裡的年貨早已準備齊全。
也是,明個就三十了,今天要是還沒準備年貨的話這年還過不過了?
洛柳青雖然有點二,時不時會矯情一樣,可到底還是出自農家,本性沒有壞到極點,干起活來那動作還真是很利索,見洛仁和墨嬸領會不了她的意圖,挽起袖子自己就下了廚房。
炸丸子,做滷肉,蒸花饃,洛仁和墨嬸到最後就成了打下手的,只能幹一些摘菜,洗菜,剁肉,和面這些粗活。
雖然沒有拿到女兒名下的財產,可是女兒給她的零花錢並不少,所以她在這些天還去了一趟省城,用自個的零花錢給家裡人都採辦了過年的衣服,人家現在可是財大氣粗的很啊。
在金錢方面,洛柳青可是精明的很,她知道自家閨女的弱點,不管她花了多少錢在家裡人身上,那返還給她的肯定是倍數。
她虧不了。當媽的如此算計,這人也真是一個奇葩。
洛瑜亮則被姥爺洛老漢,加上墨叔,三個男人一起貼春聯,貼福字,掛燈籠,要知道洛家小院可是前後二進院,十幾間房,十幾扇門,這工程量可是不輕呢。
而且洛瑜亮還幾乎包了家中的玻璃窗衛生,洛仁和墨嬸擦低處,洛瑜亮擦高處,這爬高爬低的都把洛瑜亮小伙給累暈了。
所以在第一眼看到自家老姐回家時,小傢伙是滿眼的哀怨和委屈。
洛家小院裡飄著濃濃的年味,歡聲笑語和飯菜的香味時不時的從廚房溢出。
可是祈鎮南邊離著五里地的莊子,另一個洛家卻是冷清的沒有半點過年的意思。
洛余氏老太太斜躺在炕上,額頭上搭著一塊灰濛濛的毛巾,臉色慘白,象是害了什麼大病一樣。
而另一間屋子裡卻瀰漫著一股濃烈且低劣的二手菸的味道,洛瑜旻的生父洛德凱埋頭埋著頭一支接一支的抽著,腳底早已扔數支菸蒂。
「大牛啊,你能不能別抽了,眼看著明個就過年了,家裡這狀況....你到是想個辦法啊。」洛順達老爺子那滿臉皺紋的臉寫滿了擔心和憂慮,渾濁的雙眼,眼角還滲著一點水澤。
洛德凱昨晚被逼無奈將兒子的病和老爺子吐露了一點,不過在最後,他還是沒有和老人說這孩子活不過十歲。
俗話說養兒防老,洛老爺子也的確享了兒子的福,從崖頭溝搬了出來,住上了新房子。
然這個福份卻是無法在老村里宣揚的,崖頭溝誰不知道自家背信棄義,有了錢就將前兒媳婦和孫女給逐出了門。
這在鎮上碰上了村裡的人那都是低著頭繞著走,就怕看人家的白眼了。
要知道農村里最不待見的就是這種喜新厭舊的陳世美,連帶著做父母的也就被牽累了。
所以從崖頭溝搬出來幾年了,洛老爺子也沒臉回去看上一眼。
現在好了,報應來了吧。這以前在崖頭溝那可是只要你有力氣,地隨便你開墾,年紀大了,又不用上稅,忙和上一年好歹家裡的米菜那是能供得上的,而且還有多餘能拿到鎮上去換錢。
可自從搬來這個莊子,土地那是人家村上都有了主的,好不容易弄了幾畝地,那可是遠得去一趟也不方便,自留地更是只有那麼兩分,養只雞下兩個蛋的老太婆還要攢著捨不得吃,說是要拿鎮上換錢。
洛老太那可是一輩子摳摳餿鎪的,有時他也想不清自家老太婆要攢那麼多錢幹嘛。
人的本心,根骨里那都是戀家的,落葉歸根,何況這新居所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自在,快活。
可是洛老爺子那悶葫蘆般的品性,老黃牛一樣的為這個家操持著,加上又是一個唯妻命有所不從的個性,就是再有不滿也從來不會反駁老妻一句。
他認為,老妻從花朵一般的年紀嫁給他,為他洛家生兒育女,在崖頭溝那種窮地方生活了一輩子,自己做為男人給不了老妻榮華富貴,生活上能順著她點也就順著她點了。
可是他這一順不要緊,洛老太那品性教出來的兒女那能有好的啊,洛水蓮就不說了,自私自利,喜搬弄是非,嫁出去了還時不時的回家
第三三六章、正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