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參與了?」聽到路平突然改主意的決定,子牧很是驚訝。
「是的。」路平點頭,他沒有對子牧說實情。事關摘風學院的安危,多謹慎一些他認為並沒有害處。真搞到要去復仇並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所以對龍幍的這個主意,他挺認同,自然會全力支持下去。
「發生了什麼嗎?」路平沒說,子牧免不了要疑惑一下。他所見過的路平算不上頑固,但也不是一個輕易會更改決定的人。
「學院這邊的情況有些複雜,沒辦法輕易離開。」路平說。
「這樣啊……那我得趕快把這消息送回學院。」子牧有些遺憾地說著。他知道路平現在摘風學院院長的身份,但對此並不十分理解。這種學院風雲榜上居於末流的學院,院長身份說實話可能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四大門人有份量。北斗學院對路平無疑是器重和看好的,可路平看起來卻更關心自己出身的這個山區學院,這點子牧真的有點看不懂。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對此多說什麼。只是考慮到路平不參與的話就容不得自己還在這裡悠哉了。七星谷一役路平的風采他沒有親眼目睹,但後來也都聽說了,所以清楚路平的重要性。他不去的消息勢必需要快些送回學院,好讓學院有更多時間來調整策略,彌補這個巨大戰力缺失的空當。
「我馬上動身!」子牧當即就要離開。
「我送你。」路平跟上,將子牧送出了摘風學院。子牧心中挺多惆悵,心下還感概了一下不知以後兩人是否還有相見之時,揮手告別時差點沒掉出眼淚。
路平這邊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自然非常平靜鎮定,不過這也是他一貫的模樣,子牧自是沒察覺到什麼。
送走子牧回到院長室,龍幍也已經不在,他院長的位置上卻坐著個人,腿翹起老高,搭在他桌上,看到路平進來也不過揚了揚嘴角,身子卻沒動一下。
別說摘風學院了,就是整個峽峰區會在路平面前這麼囂張的,也就只有一個燕西澤了。路平也沒在意他這副模樣,只是隨口問了句:「你來幹嘛?」
「我說,你們這學院也沒什麼可以教我的啊!」燕西澤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你幹嘛不走?」路平說。
「我就是不明白,燕西凡為什麼能在這裡一待就是四年。你知道他在這混了四年是什麼結果嗎?回到洛城,他連以前伺候他的丫鬟都不是對手,燕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燕西澤說道。
「我覺得他人很好。」路平說。
「這個世界,只是人好有什麼用?」燕西澤終於放下他翹起的雙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人好一些,就不至於被人扔出窗。」路平說道。
「扔出窗?」燕西澤愣了下,再看到路平快速朝他逼近時,頓時反應過來了。
「你敢!」他這話剛說出口的同時,路平已經逼向他的身前,一手直接朝他扣來。
只會將自己父親名號掛在嘴邊的燕西澤實在就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可在這一瞬間他眼中閃過的卻是異乎尋常的敏銳。他的身子急向後退,右手斜落到身子左側。他的腰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他的右手卻做出了拔刀的姿勢。
他的速度竟然沒有比路平慢上多少,路平再踏向前時,他這仿佛只是虛作拔刀的右手已經撩起,一道魄之力便如刀一般朝著路平掠去。
很強!
戰鬥狀態下的路平無時無刻不處於聽破狀態。他的眼前並無刀鋒,可在他的耳中,燕西澤空手撩出的魄之力發出的卻正是快刀斬出的破空聲,且比他見識過的所有刀鋒都要銳利。
但是路平卻不閃不避,繼續一步向前,直接迎向了這刀鋒。
燕西澤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卻也沒停手。魄之力聚起的刀鋒就這樣斬中了路平,而路平也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
啪嚓!
路平身後的書桌忽然斷成了兩截,數米開外的白牆上,也突然濺起一股粉塵,露出深深的半截刀印。
另半截卻被路平截斷,就用他的身體不閃不避地硬截了下來,他的衣服被齊齊斬開,可是內里的皮肉卻沒有半點傷痕。
「站住!」看到路平還要繼續往前,燕西澤急忙大叫了一聲。
路平止住,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