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超四大。
在這遙遠的苦寒之地,突然發現這樣一桿鐵旗上挑著摘風學院這被人引為笑談的口號,路平、蘇唐都覺得蠻奇妙的。
站在暗黑學院的立場上,他們會有這樣的志向完全不足為奇。暗黑學院一直以來都是站在大陸學院派的對立面,而大陸學院以四大學院為首,趕超了四大,那掀翻所有大陸學院便是水到渠成的事,這個口號倒是沒毛病。而郭有道路平一直猜測他與暗黑學院多少有些瓜葛,至少肯定是來過這苦寒之地,這「趕超四大」的口號,說不定還真是拾人牙慧,把人家暗黑學院的創意直接拿來用了。
「這旗是誰立這的?」路平走近了些,抬頭看著旗上飛揚著的四字說道。
「是當年暗黑學院的一位老前輩。當年逃出關的暗黑學院走到這裡時,這位老前輩油盡燈枯,臨死前將他的神兵化作了這面鐵旗插在這裡,本是想鼓勵大家重整旗鼓東山再起。結果就在這面旗下,暗黑學院產生了分歧,最後各走一邊,分成了三路人。」營嘯說道。
這已是千年前的事,可在說起後營嘯、許唯風還有冷青臉上都閃過些許黯然和尷尬。前輩的一腔熱血最終迎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他在倒下的那一刻恐怕絕沒想到。趕超四大,在摘風學院喊出這話時一直被人當笑話。而在千年前在苦寒之地插下這面旗,第一個喊出這四個字的人留下的卻也是一段諷刺。
「真遺憾。」路平說著。
「可不是。」營嘯滿腔惆悵,正準備再感慨兩句,路平卻已經望向遠方道:「那我們現在往哪邊走?」
「啊?」營嘯愣了下。他還沉浸在這段令人痛心的千年往事中,不想問出這問題的路平卻已經出戲了。
「一路的話是這邊,二路這邊,這邊是三路。」許唯風揮手指道。
「那你們三個?」路平問。
「冷青一路,營嘯二路,我是三路。」許唯風說道。
「這三路有什麼區別?」路平又問。
「一千年前必然是有的,不然怎麼會鬧到各走一路呢?」許唯風說道。
「那現在呢?」
「現在……就是習慣了千年的互不順眼唄。」許唯風說道。
「這都可以?既然連矛盾是什麼都忘了,就不能坐下來一起喝頓和好酒?」莫林驚嘆。
「喝酒可以,和好……」營嘯看看冷青,又看看許唯風,最後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
「和好了,還哪有架打?」許唯風也表示不認同。
「誰要和白痴混在一起?」冷青也說道。
路平三人只能目瞪口呆。看來這暗黑學院千年前的矛盾是什麼確實已經沒人在意的,但是因這矛盾帶起的相互敵視卻在這千年裡不斷地發揮著作用,不斷引發著新的矛盾和敵對情緒。許唯風所說的這種「習慣性不順眼」聽起來很兒戲,但想去化解,可能比處理具體的矛盾還要棘手一些。
不過這些與路平三人的來意全然無關,了解完,略感慨之後就全然不放在心上了。
「你找到那些神藥的地方是在哪邊?」路平問營嘯,這才是他真正關心的。
「我們那邊。」營嘯說道。
「能帶我們去看看嗎?」路平說。
「這個……能說下理由嗎?」營嘯說道,不只是他,包括冷青和許唯風也都關心起來。
「我想找的人,或許可以通過這條線索找到。」路平說。
「你要找什麼人?」營嘯問。
「嚴歌,林家。或者你們知道他們在哪?」路平說著,但對此並沒有抱太大期待。僅在北斗學院時就可以看出他們這三人無論哪個都和嚴歌、林家他們不是一路。嚴歌、林家,還有組織在關外的藏身之處顯然也不會暴露給他們。
「嚴歌或者林家和他那堆泥巴又有什麼關係?」冷青反問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如果你們不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那這就是可以用到的唯一線索了。」路平說道。
「我們確實不知道他們在哪,如果這樣可以找到他們的話……」冷青和許唯風、營嘯互望了一眼,這一眼中,有合作之意,卻又有相互提防。
「所以他們這夥人在你們這邊又是個什麼情況?」路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