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的慌亂,路平和子牧都看在眼裡。子牧不知就裡,聽他喊話,只當真又有黃雀在後,已經東張西望起來。路平呢,初聽他這樣喊叫,也當是又有人來,但在四下望了眼後,沒有任何發現,隨即意識到對方誤會了什麼。他再誠實耿直,這時也不會去解釋,只是繼續觀察著蒙面人的反應,盤算著下一步。
蒙面人卻已經全然不顧路平和子牧了。在稍稍推斷後,他就斷絕了繼續一搏的念頭——能不動聲色將他的死亡喪鐘化解的,就算不是李遙天,那也絕不是他可以對付的人。
走!
蒙面人立即下了決心,看都沒看路平和子牧一眼,轉身就走。身法如電,頃刻間就已消失。
路平和子牧目瞪口呆。
蒙面人的心計和狠毒,兩人各有體會,怎麼也沒料到此人竟然走得如此乾脆。
來的人是有多厲害?子牧已經擔心上了,只盼著這位在後的黃雀是友非敵。路平呢,本已經猜到真相了,但是一看這位跑得這麼快,頓時也有點被唬住,一時間也以為是真來了高手。不由地又四下張望起來。
結果兩人等了片刻,完全沒有第三者現身。
「什麼情況?」子牧茫然開口了。
「呃……好像嚇跑了。」路平想了想,看來自己最初的推斷是正確的,根本沒有什麼黃雀,是那位自己想岔了。但是,只是這樣就被嚇得逃之夭夭了?這表現實在有點對不起他之前展示過的狠辣。
「你沒事吧?」子牧這時注意到路平身上的傷勢,連忙問道。
「沒事。」路平搖搖頭,身上的傷都是之前被偷襲拷問時留下的了,他能堅持到現在,早已不當回事。
「發生了什麼?」子牧又問道。
「之前偷襲我來著,以為我死了。」路平可沒有子牧說書人一般的品質,寥寥兩句就把之前的經過給概括了。
「這人……」因為路平說得不清不楚,讓子牧直接懷疑起這位的智商了。連生死都弄不明白,這得是多麼糊塗?
「有點奇怪,這人,好像對我們的來意更感興趣。」路平說道。
如果只是要單純阻止兩人的行動,那麼殺了兩人就是。但這位卻費盡心機地要弄明白兩人來夾雲谷的目的,這用意可就有些指向不明了。
「是想搞清楚陳院士的計劃?」子牧猜測。
「那他的目的也算達到了吧?」路平望向樹下那株知信。
「所以就走了?」子牧接著推斷。
「也許……還沒走?」路平的腦子也是很夠用的。從那位暗中監視子牧的舉動上,猜測出對方可能假意離開麻痹二人,以便進一步監視二人此行的目的。
「他剛才的出手有些衝動了,如果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唯一,那他不是過早的暴露了?他意識到了,所以藉機假意離開,繼續監視我們。」路平說道。
「那你這麼一說的話,還在監視我們的他,豈不是知道真相了?」子牧說。
「那他就又該出來了。」路平觀察四下。
「似乎沒有。」子牧說。
「看來是真走了。」路平說。
「萬一他是很沉得住氣呢?如你所說的話,他已經衝動過一次了。」子牧說。
「那也不管他,采草,走人。」路平說。
「這要還在,怕是真要跳出來了。」子牧嘟囔著,重新回到那知信跟前,左右看了看後,小心翼翼地將這小樹一般的草藥連根采起。
「沒有人來。」摘起知信的子牧,等了兩秒,發現沒有人攻擊,這才終於直起了身。
知信已經採到,但是子牧臉上沒有多少激動的神色。照理兩人現在就該把知信帶去給陳久了。可是二人的行蹤已經暴露,誰知道接下來是不是又會遇到什麼埋伏?子牧掏出他手描的地圖,仔細研究後,遺憾地向路平搖了搖頭:「沒有別的路可走。」
「那倒是簡單了。」路平說著,就原路向谷外走去了。
「我就知道。」子牧無奈。眼下的境地,管他前面刀山火海,也只能往前闖了。至於兩人的能耐能不能化解,那等遇上再說吧!
念頭至此,心底反倒踏實了。兩人很無所謂地向夾雲谷外走去,結果一路上未遇任何障礙,相安無事地
第三百六十七章 知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