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觀眾可不會因為江文河的年齡和學生的身份而有所惋惜,他們想要看到的,僅僅只是一場血腥刺激,能帶給他們感觀上巨大享受的對戰。
既然已經決定來參加地下黑拳,那麼就要做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準備。
雷宇伸出雙手,眼睛微微眯著,似乎十分享受這種全場為自己歡呼吶喊的氛圍。
「看到了嗎,這一邊倒的歡呼,根本沒有人認為你能夠獲勝,你還有勇氣和我對戰,我很佩服你。「在雷宇的心中,抽籤決定了的那一刻,江文河就已經印刻上失敗者的烙印。
「無名小卒,報上名來。「享受片刻,雷宇睜開了眼睛,對著江文河說道。
此時他的心裡不是在考慮如何對戰,而是在想著怎麼樣去折磨江文河,怎麼樣才能給觀眾帶來至高無上的享受。
他還是個挺為觀眾考慮的男人呢。
「是讓他骨折呢,還是打碎他挺拔的鼻樑,或者用拳套上的鐵釘,劃破他的臉龐,亦或者是讓他體會什麼叫做窒息而亡的恐懼呢。「
雷宇與江文河沒有仇怨,但他就是想這麼做,他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因為他骨子裡流淌著的是瘋狂的血液。
他知道,只有這樣子,才能引發自己全部的潛力,才能在與曾夏牧的比賽中找到獲勝的希望。當然,血腥的手段也是那幾位老闆最樂意見到的,同樣也是全場觀眾最願意看到的。
他們花錢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見血!
否則他雷宇,怎麼會受到無數觀眾的喜歡,哪怕有曾夏牧出場,仍舊選擇將賭注押在他的身上呢。
原因很簡單,他的外號叫做鬥牛士,只要他殺紅了眼,便會如同喪失了理智的鬥牛,橫衝直撞,哪怕實力比他強橫的人,都會被他不要命的攻擊方式震住,從而落敗。
「既然是無名小卒,那自然無需你記掛我的名字了。「江文河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他與雷宇不同,他手上的拳套沒有鐵釘,就是一雙很普通的拳套,身上穿著的是自己的衣服。
而雷宇,右肩處還披著一件肩甲,上面還有一根根閃爍著寒芒的尖刺,布滿了整件肩甲。
他膝蓋上帶著護膝,上面同樣帶著倒刺,若是被他一記膝撞頂到,絕對會血肉模糊。
「看來你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確實如此,無名小卒之名,當真入不得我的耳朵。」雷宇自認為看穿了江文河的恐懼,自信十足。
「現在請兩位選手進入『囚牢『之中!」
主持人話音剛落,雷宇率先走進了籠中,隨後江文河也跟了進去,緊接著便有人將門關上。
場上沒有裁判,因為沒有規則,自然不需要裁判。兩人拉開了十米的距離,面對面站著。
而在牢籠的最上方,一款巨大的顯示屏開始進行著五分鐘的倒計時。
五秒鐘過後,在主持人一聲『開始『的令下,時間開始跳動……
「一會你會覺得,這五分鐘比一年還要更加漫長……「雷宇盯著江文河,殘酷的笑道。
他那如同鐵塔一般的身體開始移動,朝著江文河一步一步的走來。
雖然他很輕視江文河,但畢竟是在黑拳比賽中磨礪出來的,知道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中,任何時刻都不能大意。
嘴巴上可以看不起對方,但內心卻一定要保持謹慎。
因此他雖然是在走著,但渾身的肌肉緊繃,保持著最佳的對敵狀態。
碾壓即將開始,場外的觀眾開始沸騰了,開始發出瘋狂的嘶吼。
江文河掃了一眼這些人的醜態,輕輕的搖了搖頭。
要釋放內心的壓抑有許多的方法,但是這些人卻選擇了最醜惡的一種,那便是通過別人的痛苦,來暫時忘卻自己的痛苦。
不過任何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江文河也無權去干涉,但是他們想見到自己被雷宇欺凌的畫面,顯然是不能實現了。
「看你那弱小的身板,我給你個機會,允許你向我出手。」雷宇忽然站定,對著江文河說道。
而場外那些熟知雷宇的觀眾,都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因為這是雷宇最慣用的小伎倆,但成功率還頗高。
這可是黑拳,雷宇怎麼會和你講什麼仁義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