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古風在電話的一旁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卻仍舊是笑臉相對,也不管江天是不是能看得到。
「江伯父,您好您好,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了啊,所以特地打個電話來和您問個好,應該不會叨嘮到您吧?」
商人便是這般精明,表面上都是一團和氣,誰也不會撕破臉皮,但私底下的小手段卻是接連不斷,令人防不勝防。
所以在做生意的時候,絕對不能從一個人的外表來下定論,指不定什麼時候便對你下黑手。
「哎呀,小馮你太客氣了,怎麼會叨嘮呢,對了,你的父親還好吧,身體可還硬朗?」江天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馮古風交談著,反正他也不著急。
「多謝江伯父掛心,家父一切安好。」馮古風也是耐著性子。
江文河聽著兩人的交談,心中也是有些無奈,所謂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便是指的這種情況。
若是他遇見這種情形,估計也提不起多大的火氣。
兩個人閒話家常聊了一堆,全部都是一些毫無營養的廢話,足足聊了半個多小時。
兩個人身份地位顯赫,都是金字塔頂尖的人物,此時卻將半小時的時間浪費在這裡,若是用這些時間來處理事務,都能帶來數萬的利益了。
終於,馮古風有些不耐煩了,若是在這樣下去,那得聊到猴年馬月去了,而且兩個人明顯的不對路,說再多也只是在浪費時間。
因此,馮古風突然說道:「江伯父,有一件事,我可得向您討個說法啊。」
江天一笑,知道重頭戲登場了,便假裝疑惑的問道:「哦?小馮,此話從何說起啊?」
馮古風開口道:「是這樣的,江伯父,今天我那不成器的女兒,似乎和一名學生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哭著跑來向我訴苦,女兒被人欺負,我這個做父親,過問一二,應該也不算過分吧?」
「當然當然,這是父親的責任嘛,理當如此。」江天打著哈哈說道。
「所以我這不是來找您談談?似乎那名學生和您有些交集,而且您當時還訓斥了我女兒一頓,當然了,您是長輩,我女兒做錯了事,您給管教管教,我自然不會說什麼的,只是那名學生卻讓我女兒去做那清潔工的工作,而且還對她動手,這舉動似乎有些不妥吧?」馮古風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從父親的角度來發難,他這麼做還真挑不出毛病。
「哎呀,小馮,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呢,你那女兒啊,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也不能怪江文河如此作為,畢竟連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江天語氣稍微的重了一點。
馮古風低沉著嗓音,說道:「江伯父,看來您是打算要保住他了?我覺得這似乎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我只是想要他給我一個交代罷了。」
江天哈哈一笑,說道:「這話說的,江文河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也並不認為他的所作所為有什麼錯,自然談不上什麼交代了。「
「朋友?「馮古風在心中琢磨著這句話,而且從江天的態度,看來是絕對沒有退讓的餘地。
兩人的年齡相差五六十歲,馮古風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江天說的話。
「看來兩個人並沒有什麼親戚的關係在,江天只是單純的想要告訴我,江文河是他要保的人,讓我不要輕舉妄動。」馮古風略一猜測,便知道了江天話里的意思。
「可這又是為什麼?看來這江文河身上,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否則江天不會如此的上心,在搞清楚這個秘密之前,我便按兵不動,而且江家近期也會發生一件大事,我只許靜觀其變便是了。」馮古風內心想著。
口中說道:「既然是江伯父的朋友,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請您帶我轉告他一句,讓他好自為之,有些事情做了之後,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呵呵,我會替你轉告的。」江天笑眯眯的說完後,便掛掉了電話,對著江文河說道:「馮古風看來應該會暫時收斂了,我與他對話之中,有一些說的模稜兩可,他這種精明的人,一定會謀定而後動,在沒有徹底的查清楚之前,是絕對不會出手的,所以你可以放心。」
江文河點了點頭,說道:「江老爺子,謝謝您的幫助了,否則馮古風若是天天來找茬,以他的權勢,還真是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