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葉梓桐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那天晚上葉梓桐聽到林父林母失蹤的消失後突然昏迷,到今天已經三天了。
林霜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葉梓桐,原本嬰兒肥的小臉消瘦了,緊皺著眉頭時不時發出囈語,都表示了床上的小人即使在昏迷中也經歷著巨大的痛苦。
那兩個修士真是可恨,尤其是那個少年修士,既然答應了父親由我們家自個處理,竟然還是把二叔二嬸失蹤的事直接說了出來,而且還是這麼冷冰冰硬邦邦,真是不通情理,林霜如是想到。
林霜想的沒錯,葉梓桐的確正經歷著極大的痛苦。
那天晚上,葉梓桐在知曉父母失蹤的消息後,情緒起伏過大,引動識海發生驚變。原本在葉梓桐識海中央的玉牌一寸寸碎裂,碎裂的玉片又一點點融化,在葉梓桐的識海里形成了一團混沌元氣團。
在這三天裡混沌元氣團不停地高速旋轉,元氣團的體積越來越小,密度越來越大。這整個過程持續了三天,在這三天裡葉梓桐頭疼欲裂,好在她身體動不了,否則肯定要發瘋了。
終於整個元氣團凝結成了一點,劇痛如潮水般退去,葉梓桐的意識在慢慢地回歸。
林霜發現葉梓桐的臉色漸漸平和下來,皺著的眉頭散開了,她起身走到床頭輕推葉梓桐。
葉梓桐扶著額頭睜開了眼睛,「霜姐,我這是怎麼了?」
葉梓桐望著一臉不忍的林霜,記憶迅速回歸,她想起來了,有兩位修士來林府通知她爹娘失蹤了,之後她就頭疼地昏了過去。
爹娘失蹤?為什么爹娘會失蹤?為什麼是蔥聾峰上得修士來通知她?負面情緒如山洪般在她的腦海中爆發,葉梓桐再次抱著頭昏了過去。
這一次,葉梓桐只昏迷了一個時辰便醒來了,醒來的葉梓桐很平靜。沒有像上次那樣激動。
可是葉梓桐越是平靜,林家人越是擔心。大伯母請了好幾位大夫來給葉梓桐診治,只是大夫們都說葉梓桐身體好得很。
林霜跟葉梓桐基本寸步不離,晚上也住在葉梓桐的屋裡。亭美這幾天也不去蔥聾劍派了。整天守在葉梓桐身旁。
夜裡,葉梓桐早早上了床,林霜和亭美看著葉梓桐入睡,二人走到門口說話。
「怎麼辦呢?昨天蔥聾峰那邊派人過來催了,要葉梓桐儘快上山。爹說葉梓桐病倒了,這才把人勸走,可是這法子能用一次兩次,不能次次用啊 。」
「哎,姐,雖然山上說二叔二嬸失蹤,可我總覺得他們怕是凶多吉少了。這次蔥聾劍派損失可大,掌門長老們一個也沒回來,門派失了支柱,大師兄他們又都去山上做了雜役。三把師兄又整日見不到人影,現在蔥聾劍派是群龍無首,怕是要散了 。」
「這些修士真是可惡,害的二叔一家家破人亡,還要把葉梓桐擄上山去,什麼為了承諾,我才不信。連二叔二嬸他們失蹤的地點都不肯告訴我們,他們這些修士根本不在乎凡人的生死,他們要葉梓桐上山肯定還有其他圖謀 。」
「姐,你這話可不能再說了。若是叫人聽到,咱們全家都會小命不保。哎,我如今也是看透了,在修士面前。咱們凡人就是螻蟻,隨他們搓圓捏扁。原本蔥聾劍派多好的地方,如今門派被他們占了,人也為他們送了命,若是門派倒了,我也不練什麼劍了。當什麼大俠都沒用,還不如跟著爹學做生意。」
「亭美,你這想法可不對,咱們在修士面前連話都不敢說,還不是因為沒有足夠強的實力。若是想為二叔他們報仇,保護葉梓桐,就更應該好好學武,將來長大了也去土魔洞,若是得了靈根,便也入個修仙門派,到時候學得強大的法術,再回來找蔥聾山的修士問清楚 。」
葉梓桐並沒有睡著,林霜和亭美的談話她都聽在耳里。第二次甦醒後,她就認清了現狀。
蔥聾峰修士所謂的她爹娘失蹤並不可信,葉梓桐的爹娘只是凡人,這麼久沒有音信多半是凶多吉少。只是爹娘去的如此不明不白,葉梓桐卻不甘心。
葉梓桐心裡明白她現在沒有質問修士的權力,更沒有跟修士作對的能力,所以她現在要做的便是隱忍。
那位雨前長老所謂的因應承了林父而照顧葉梓桐,只怕也不可信,從上次來的那兩個修士的態度上就可明白,這些修士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