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老怪冷冷一哼:「我知道你是誰,說,你的師傅是誰?」
烈陽老怪見葉梓桐躊躕不定,臉色冷了下來,喝道:「吞吞吐吐的做什麼,還不快說!」
葉梓桐被烈陽老怪一激,登時傲氣上沖,脆聲說道:「我師父正是飛虹子!」
烈陽老怪聞言微詫,臉上掠過一絲異色:「果然是飛虹子的弟子,哈哈哈,那飛虹子也不過如此嗎,不是很清修嗎,怎麼多出你這個女徒弟來?」
葉梓桐話一出口,登時有些後悔,只是現在後悔已晚了,心思電轉,遂朗聲答道:「關你什麼事!。」
烈陽老怪雖非大奸大滑,卻也非笨人,他目光盯著葉梓桐,冷冷問道:「你說你是飛虹子的徒弟,那為何所習的是純陰真氣,而非是飛虹子的墓林訣?」
葉梓桐哈哈一笑,對烈陽老怪的目光毫不避諱:「師父他老人家驚才奪艷,早已參透九訣,達到萬物歸虛的境界,不但可取天下元氣為己用,更可逆轉陰陽,化實為虛,從此無極無限,暢遊九幽地海之間。這墓林訣的真氣正是師父在夜間由月光清華所悟,說極適合女子修練,取名月華真氣。」天吶,我既然又說了一個慌,師傅您老人家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保命要緊。
烈陽老怪聽葉梓桐所言,眼睛越睜越大,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難道飛虹子老兒真的參透了生死玄關,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烈陽老怪突覺自己失態,又厲聲道:「哼,就憑你這女娃兒幾句話。如何能讓人相信?」
葉梓桐眨眨眼睛,明眸清澈如水:「我騙你又說什麼好處,是真就是真,絕不虛假!」
烈陽老怪聞言一愣,喃喃道:「難道是真的?」
葉梓桐見烈陽老怪竟似信了幾分。不由暗暗好笑,卻見烈陽老怪神色黯然:「我勤練數十年,就是為有朝一日勝過那老兒,沒想到機緣而獲火精石,修得金罡真氣,卻仍舊被那老兒先我一籌。這復仇之志,只怕是今生妄想了。」
他知葉梓桐所說境界是何等的虛無飄渺,那是一種精神層次的超然存在,絕非憑蠻力可以企及,縱使有千般奇遇。若無闡意根基,也無法達到佛家道教所言的空靈境界,也就是洞虛期!但是師傅為了自己捨棄了一百年的修為,看得出來這烈陽老怪對自己的師傅有深仇大恨,絕不能亂說話。
葉梓桐見烈陽老怪臉色漸灰,心中暗叫不妙。絕不能讓他因自己一時誑語而頹廢沉倫。忙開口道:「師父在閉關之間,偶爾出來指教我的功夫,其中曾提到過前輩的大名。」
「哦?」烈陽老怪抬起頭。臉上有些驚奇:「他提到過我?」
「嗯。」葉梓桐肯定地點點頭,心想:我正在提到你。
「師父曾說,這天下武學眾多。唯一種武學最值他讚賞。那就是前輩的烈陽神功,師父曾說,前輩的烈陽真鑒若能練到極境,造詣絕不會在他之下。」
葉梓桐話一出口,烈陽老怪眉毛微微動了動,雖仍有些疑慮。臉色卻已舒展了幾分。
「師父曾說烈陽真鑒乃天下一大奇學,千百年來少有人能融會貫通。而烈陽前輩卻是最有希望的一人。自與前輩交手之後,師父一直對您讚不絕口。說天下高人少矣,前輩卻是其中一個。」
葉梓桐侃侃而談,每說一句,烈陽老怪眼睛就越亮一分,到後來,竟咧嘴哈哈大笑:「不錯,不錯,老虹是說過我的火流雲功夫天下無雙。」話中透著得意,虹老兒也改成老虹了。…
葉梓桐心道,原來馬屁是這麼拍的,以前還從未用過。
葉梓桐又道:「我瞧前輩如此厲害,烈陽真鑒想必已功德圓滿了吧。」她此刻對著從前的對頭一口一個前輩,心中雖有些汗然,卻又不得不裝腔作勢下去。
「哪裡哪裡,」烈陽老怪謙遜道:「我的金罡真氣不過初成而已。」
葉梓桐故作驚訝:「才初成就這麼厲害,如若大成,我師父也不一定勝得過前輩了!」
烈陽老怪聽了此話,登時笑得合不攏嘴,哪裡還像前面那個殺氣騰騰,盛氣凌人的冒火老怪物。
見此形情,遠處圍觀的一群人都是目瞪口呆,連端木冰也微微側目,感覺有些難以相信。
聽完葉梓桐的話,烈陽老怪精氣神全回來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