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一口酒卡在喉嚨里,差點嗆出來,瞪著秦海說道:「公開場合脫鞋脫襪子,還笑話別人是妻管嚴,小伙子,恐怕你連女朋友都沒有。樂筆趣 m.lebiqu.com」
這位大叔看著年紀不小,但說話幽默風趣,反應也快,吐槽人的時候一點也不凶,但就是自帶著威勢,眉目偏偏仁慈,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
可惜呀,不普通,依舊是位妻管嚴,只能偷摸喝酒。
秦海哈哈大笑,這位大叔和自己素不相識,兩人就互相傷害了,那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海,默默地給自已倒了一碗酒,咕咚咕咚往下灌,一邊喝,一邊看手錶。
看著他喝酒的碗,秦海忍不住往前靠了好幾步,等近了,咂舌不已,這大叔到底是什麼人,這碗可不一般:「大叔,你這麼有錢,幹嘛窩這種地方喝酒,還說自已不是妻管嚴。」
噗,大叔噴了一口酒出來,哭笑不得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有錢?不知道有些人穿得人模狗樣,口袋裡未必有幾毛麼。」
「您別騙我了,就沖這碗,您就是這個。」秦海豎起了大拇指:「我反正不認識您的媳婦,不會向她告密,放心吧。」
那大叔一聽,反倒來了興致:「看你小小年紀,認得這碗?」
秦海嘿嘿一笑,手指叩起敲在木碗上,那碗傳出一陣清脆的響聲,聲似木魚!木魚石!
「你真懂?」大叔有點嚇到了,再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海:「你學過鑑定?」
「大叔真行家,用這種碗喝酒,就算媳婦知道也不會罵你,以後不用躲著藏著了。」秦海打著哈哈說道:「您這碗是喝酒神器,就是得等二十分鐘以上。」
聽到這話,中年男人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過,您還是偷著喝,是不是來不及待二十分鐘?「秦海掃過中年男人的臉,突然曉得原因了,一個酒鬼,有酒在家,還想著等?倒進碗裡就得喝,等個屁呀。
中年男人被說破了心思,他收這碗的時候就是衝著其是喝酒神器來的,據說白酒入碗可降低甲醛含量,他才重金收下,可惜呀,被這小子說中了。
至少要等二十分鐘,哪裡等得及,所以用這碗喝酒現在成了精神安慰。
大叔點點頭,人不可貌相,這小子看上去沒個正形,就差沒當街摳腳,可說起來一套一套,關鍵全中了,他就笑道:「小伙子,你是幹嘛的?」
「我?無業游民一個。」秦海自嘲道:「不像您,做生意的,生意還不小。」
「你怎麼知道?」大叔嚇了一跳。
秦海豎起三根指頭:「理由有三,一,您天倉飽滿,二,您雙耳貼腦,三,您下巴有肉。」
「怎麼說?」
「天倉就是太陽穴,天倉飽滿是富貴之相,雙耳貼腦富貴到腦,謙和易遇貴人,下巴有肉天生富貴,這三種面相集於一身,最適合做生意——做事大氣,不重蠅頭小利。」
秦海一骨碌地說完了,大叔覺得碗裡的酒更香了,他一仰頭喝光了:「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不重要,我們就是萍水相逢,您啊,這酒還是少喝,一來免得讓媳婦罵,二來喝酒怎麼樣都不健康,我先走一步,省得腳臭熏著您。」
秦海大咧咧地走了,大叔看著遠去的秦海背影,嘀咕道:「這小子真有意思。」
他把酒瓶子裡剩下的酒喝完了,這才拿著木魚石碗走出去小花園,徒步穿過馬路,走進對面的一座高聳的寫字樓里,剛一進去,一道俏麗的身影突然閃到他面前:「爸。」
看到來人,大叔心裡一緊,連忙把木魚石碗藏到身後:「凝雪,你怎麼下來了,這個時候點,你不是應該去看原料嘛。」
「我要是不下來,又讓您混水摸魚了。」趙凝雪俏眉皺起,伸出手來:「交出來。」
這中年大叔正是趙凝雪的老爸趙江濤,趙氏集團的董事長,他不怕媳婦,怕女兒!這個女兒說一不二,這一身的氣勢賽過花木蘭。
木魚石還是被趙凝雪收走了,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她是又急又惱,明知道自已心臟不好,還喝酒,簡直無聊:「對面小花園都成你的小酒館了,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