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慢悠悠地走到另一個攤位前,不急不緩地拿起一件瓷瓶,看制式是元代以前出土的瓷器,年代較宋瓷器要早,最明顯的特點是上面的土斑。一筆閣 m.yibige.com
他瞅了一眼,頓時搖頭,直接放了回去,趙凝雪看他臉色,知道這下沒戲了,她嘴唇微微張開,卻沒有吐露出聲音,秦海看懂了——「假的?」
他微微點頭,假的,假得不能再假了。
這一件遠看不賴,近了,有光就露了原形,上面的土斑是做出來的,還是小兒科級別,連祝江的水平都沒有達到,土斑是塊狀,這也太離譜了。
元代以前的瓷器不可能有塊狀的土斑
秦海對土鏽的掌控是最精準的,這一看就曉得是劣質的贗品,也不願意再浪費時間,那攤主看著他倆遠去,心下可惜。
攤主眼尖,早看到趙凝雪手腕上的表價值不低,是個有錢的主,可惜沒看中自家玩意。
秦海和趙凝雪並肩走在鬼市里,大體地轉了一圈後,中間倒是看中一個青銅器,可惜下手晚了,被人提前買走,正失望時,他的目光落到一個不起眼的瓷碟上。
瓷碟圓形,豆青色,看著樸實無華。
但是人不可貌相,這瓷也是一樣,簡單到極致也是一種美,秦海拿起來一看,底部有花押款,那邊擺了一摞,一摞十個。
秦海看了看,順口問了嘴價格,老闆一伸手:「兩百塊一個。」
趙凝雪一算賬,這十個就是兩千,如此樸質的瓷碟,兩百一個過了,便嗔怪道:「看上去這麼普通,兩百太貴了。」
「不過兩千塊,買回去給你當蘸碟用。」秦海笑笑著說道。
趙凝雪怔了怔,她剛才是隨口一說,就是圖個打趣,秦海回話卻有些意思,尤其他說買回去,好像兩人住在一塊似的,平添了許多曖昧。
她抿緊唇,秦海說道:「怎麼,這麼漂亮的蘸碟不要?打火鍋用這個可以增添食慾。」
那老闆看他倆說話這膩味勁,就笑道:「小伙子不知道多大,這麼點年紀就知道疼老婆,整這麼貴的蘸碟。」
老婆?趙凝雪一楞,正要糾正老闆的話,秦海使了個眼色,笑嘻嘻地說道:「這年頭老婆的話就是天下第一,可惜她說貴了。」
那老闆才悟過神,這是要還價哪,小年輕還價都還得這麼清新脫俗,順帶著秀把恩愛。
趙凝雪面色微紅,這小子趁機占自己便宜,她手往秦海身後一伸,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秦海臉繃住了,死活沒吭一聲。
只要能把價格談下去,她愛掐幾下就掐幾下吧,他皮糙肉厚的,不怕。
那老闆盯著他倆,略一沉吟說道:「打個九折吧。」
「還什么九折,多沒誠意,看在我們這麼恩愛的份上五折吧,兩千塊打個五折,一千塊,圓圓滿滿,順當。」秦海說完就要拿手機掃碼,一幅一千塊妥妥的架勢。
趙凝雪不明就裡,這盤子看著格外樸素,僅豆青色底,瞧不出所以然。
老闆樂呵呵地打包,把十個碟子打成一盒交到他們手裡,還順祝一句生活幸福,弄得趙凝雪耳朵根子都紅了,等轉身後就低罵道:「你小子又拿我當槍。」
「便宜了,八折呢。」秦海壓著聲音說道:「我都不嫌你大我三歲。」
「你,占了便宜還賣乖。」趙凝雪無語,一對美眸中波光閃爍,低語道:「是什麼寶貝?」
她不信秦海會買無用的東西,但這些瓷碟看上去甚是普通,比家中常用的骨碟略大些,外形制式看不出所以然。
「是清代中期的豆青釉瓷盤,」秦海說道:「道觀里有幾個類似的,小時候還真用來吃過飯,後來好像不見了?」
秦海仔細想了想,好像自己曾經見過的一些古董,不少在拿來把玩後,後續都突然消失不見,他覺得大概是臭老道藏私,偷偷放起來,不讓他看到吧。
畢竟財不外露,就算是親徒弟也要防一防,回想到往事,秦海無語地搖搖頭。
「可惜價格一般,年代不長,市場價格單個在幾千塊一個,我收這十個,到時候放在店裡壓壓場子。」秦海說道:「管它三七二十一,絕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