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將那銀束子交到路顏媚手裡:「這是銀束子,可以試毒,雖說咱猜測對方準備不周全,但真是仇人的話,只怕無所不用其極,還是謹慎為妙。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路顏媚並非拖泥帶水之人,既弄清楚自己情況不妙,也不客氣地接過去:「多謝。」
這一波血光之災來得太快,就算早有預料,秦海的掌心也濕漉漉。
路道媚握著銀束子,眉眼間突然划過一抹厲色,她猛地站起來:「我好像認得那人。」
剛才給她遞水的服務生,現在想想,似乎在哪裡見過。
那服務生雖然樣子陌生,但周身展現出來的感覺讓路顏媚覺得相熟,小島上的華人諸多,都是黃皮膚、黑眼睛,但與江北的華人相比,卻有著明顯的區別。
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方生養出來的都帶著某個地域的特色。
「剛才那人不是江北人,甚至不是你們的同胞,」路顏媚的語氣篤定,眼神里有一絲莫名的興奮:「會追著咬人的狗來了。」
秦海揚揚眉,腦海里想起一個人,雖是猜測,身體裡也竄出一股無名火!
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裡,一輛保姆車裡正瀰漫著濃濃的怒火,打扮得富麗的女人正怒火難耐地看向對面的人,狠狠地揚起手來,對面的人臉上浮上五根清晰的手指印,根根血紅。
「沒用的東西,那賤人還活得好好的!」
說話的人是聖明玉,她手指上的婚戒依舊戴著,眼底浮現的怒火讓她的面容無比扭曲。
對面的人早已脫掉了原來的酒店服務生制服,也褪去了假髮,哪裡是什么女服務生!
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皮膚異常地白,白到連皮膚時的細微血管也清晰可見。
他的頭髮削得很短,面色有些難看,因為皮膚白,五根手指印像畫上去的,尤其鮮明。
「小姐,我們初來乍到,對此地不熟,貿然殺人已經打草驚蛇。」這男人的語速不急不緩:「這樣下去於我們不利,依我看,還是先離開這裡。」
「沒用的東西!虧你也是他帶出來的人。」聖明玉的眼底充滿了不屑:「他若是知道你如今不過堪堪,你猜他會怎麼想?」
「先生不會這樣責罵我。」這男人的神色有幾分難堪:「先生還在聖家時,曾經對我們說過,為人處世要謹守底限,小姐,我今天做的事已經有違先生教導。」
「我知道你是為了見他才跟我過來。」聖明玉扳弄著手裡的戒指,咬牙切齒道:「你視他為生父一般的存在,他臨走時可曾多看你一眼?自作多情。」
年輕人不作聲,聖明玉顯然將自己被棄的事實強加於他人頭上,已近瘋魔。
他下毒失敗,從看到趙凝雪和秦海一前一後闖進路顏媚的房間時便已註定,他心中雖然暗道不妙,卻也慶幸自己失手,只是,他知曉自己為什麼來。
在知曉聖明玉尾隨路顏媚前來江北時,他主動請纓一同前來,在此之前他與她並不親近。
「你可曾見到那個姓秦的小子,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是你奉為明師的聖傑的徒侄,他待這位秦海可與你們截然不同,那是疼在心眼裡的,為了他,可以犧牲自己的命。」
聖玉嘴角帶著叵測的笑容:「你未成事,又被他們盯上,我要你還有什麼用處?」
「請小姐責罰,便也容小的多說一句——這裡是江北,不同在小島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需要謹慎,今天事過於急,我們已經打草驚蛇,現在需馬上離開這裡。」
聖明玉不甘心地抬頭,雙眼赤紅,今天本是最好的時機,趁著那賤人不注意殺了她!
可這小子自稱是聖傑親自帶出來的人,手段卻不怎麼樣,殺人不成,反倒被人捉住馬腳。
現在再想行事就難了!
聽到外面隱約傳來的警車聲,聖明玉的頭腦清楚了許多,終是咬牙:「走,離開這裡。」
司機開車,聖明玉低下頭,打量著手指上的戒指,一臉失落,自是無法發現那年輕人臉瞬如釋重負的樣子,他是故意撞上那名臉圓圓的小秘書的,也是故意將苯淋在她身上。
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