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瘋了一樣要走,秦海只得去找龍爺和馬爺說明情況,龍爺倒好,倒是馬爺聽說他要和馬有良一起去西北,不禁皺起了眉頭,把秦海拉到了一邊:「你真要去淌渾水。愛字閣 www.aizige.com」
「馬爺,此話怎講?」秦海就知道,馬爺也是姓馬的,和西北馬家是同出一脈。
馬爺嘆了口氣,說道:「若我沒有記錯,馬上就是馬家的家族大祭祀,有良這個時候趕回去,一定是要在這個空當里動手腳,你要是和他站在一起,那其餘的馬家人不會讓你好過。」
「因為馬老哥是不聽話的益家兒?」秦海直截了當地說道:「若這是他出生就帶來的原罪,那些把他按死在原罪上的人才是最可惡的,當年事情如何,我去一探究竟。」
假如馬有良真的有罪過,他只是拿錢辦事,遷完就走,絕不多加干涉!
而要拿到與三江有關的線索,勢必要和馬家人打交道。
「提防著馬家三叔吧。」馬爺知道攔不住了,湊到他耳邊說道:「此人年輕時習過缺一門,還剋死了自已的老婆,個性十分古怪。」
這事秦海聽朱靜之提在前,現在不過是由馬爺再次肯定一次,馬家三叔,秦海記住後道聲多謝,便去找白婉芳,聽聞他要在這種天氣上高速,白婉芳哪能不憂心?
只是她自知左右不了這孩子的打算,只能再三交代讓他小心。
秦海把該打招呼的人都找了一遍,這才帶上行李去找馬有良,馬有良早就整理好了東西,一直等著秦海,見到他來,立馬掐滅了手裡的菸頭,眼底泛紅:「你來了。」
「怎麼,怕我反悔?」秦海不以為然地說道:「車呢?」
「在下面等著,咱們走。」馬有良腳邊還放著一個袋子,全裝的是吃的,還有一箱水。
他倒是想得周到,天氣不好,萬一堵死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有他們的苦頭吃。
提前準備好這些確有必要,秦海心底舒服了不少,和他一起拎著東西下樓,那司機在地下停了好一會兒,看到他們就堆上了笑意:「二位現在就走?」
「走。」馬有良看了一下這人,問他要了駕駛證,那人立馬不樂意了:「大哥是懷疑我技術呢,開車十五年了,就沒扣過幾次分,放心吧。」
「路況不好,路上必須悠著點。」馬有良把輕駕照還給那人,嘴裡似乎在念念有詞。
秦海會讀唇,看得出來他是在默記著這人的身份證號碼,心底對這西北瘋子又有了不同的了解,這位行事十分謹慎,倒與瘋子二字不搭邊。
兩人收拾好行李上車,見秦海與那背包形影不離,馬有良似是想問什麼,忍住了。
秦海大咧咧地拍著自已的背包說道:「這包是我師父給的,打小就不離身。」
馬有良點點頭,表示了解,兩人上車後,馬有良獨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秦海一個人獨占了後排,背包都和那堆吃的放在一起,系好安全帶後,他雙手抱在胸前,車子啟動了。
等上了高速,才發現上面的車子數量不少,那司機笑哈哈地說道:「現在就高速路開了,火車那邊軌道出了點問題,走不了,機場無法起飛,有著急的都選擇上高速了。」
這也真是趕巧了,馬有良便說道:「咱們不著急,慢慢開,安全為上。」
「那是當然,我可是第一次接這麼大的活。」那司機有些興奮,馬有良給的價錢是平時價格的兩倍,他就是空車再回來一趟都夠了。
車子上了高速因為路況也開不快,馬有良先抗不住,過不了多久就睡著。
上車前秦海就看到他眼底的烏青,也不曉得這幾個晚上有沒有睡過,現在在車上倒是睡得沉,秦海沒什麼困意,和開車的師傅一路上閒聊。
師傅四十來歲,地道北方人,開口就是一股碴子味,但勝在為人風趣,說什麼都像是在講笑話,能把人逗得開心,明明大雪封了城耽誤了他的活,他卻很高興。
這師傅說要不是大雪,也遇不上這種難得的大活,反正他是不會空車回來的,所以這一個來回能賺不少:「小兄弟,我和你說,這壞事未必就是壞事,不下大雪,哪能遇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