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相見,也省去了不少客套,海夫人叫秦思,也是華裔,在江北的婚禮她並沒有參加,一是因為要在緬國安排第二場婚禮,二是她恰好身體不適,不能出遠門。讀爸爸 www.dubaba.cc
趙凝雪眼尖,發現海棠和自己這位嫂嫂的關係似乎一般,他們四人坐在一輛加長林肯里,前往一套在海棠名下的獨棟別墅,海棠撫著肚子,看著在前面行駛的汽車,冷笑一聲。
海雲天和他們的車子行駛在中央,前後都有護送的車輛,方大維習慣性地敲了敲車門和玻璃,車門加了防彈板,車窗更是防彈玻璃。
上回來還沒有這麼誇張,只是用了防彈玻璃,方大維目色深幽,看著前面專心開車的司機:「大哥,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天龍商會的安保升級了。」
那司機的耳朵明明動了一下,卻假裝聽不懂,海棠不禁撫著肚子,用當地的語言又問了一遍,那司機才快速地說了一句:「會長最近遇刺。」
海棠的臉刷地變白了,江北的婚禮結束後,海雲天先行回緬國,這才幾天就遇刺,恰好趕在她和方大維的婚禮前,時機湊巧。
方大維和秦海對視一眼,神經繃緊,恰在此時,車隊的速度放慢,直至停下!
秦海皺眉,事出必有妖!
他心生提防後,全身勁力逼到雙掌上,就在此時,那司機突然彎腰取出兩把手槍,一把給了秦海,一把給了方大維,剛才還裝聽不懂,現在講著一口流利的中文:「防身用。」
方大維和秦海輕車熟路地檢查彈藥填充情況,將槍別在腰上順手的地方靜觀其變。
那海雲天皺起眉頭,打前陣的手下下車詢問情況,而後快步走過來,海雲天讓車窗半降,壓著嗓子道:「什麼情況?」
「是得泰先生在帶隊查車。」這名手下說道:「將軍那邊似乎有些情況。」
海雲天眉頭輕皺:「隨他查。」
得泰穿著一襲軍服,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眼前的這隊車輛,海雲天的座駕車牌號獨一無二,他早認出來,照例公事公辦。
查過第一輛車,得泰來到海雲天的座駕邊上:「海會長。」
「將軍可還好?」海雲天按著自己的手臂,說話意猶未盡:「最近不太平,我妹妹的婚禮在即,但願太平。」
得泰的太太是當初的護士,得天龍商會幫忙認了小護士做海雲天的乾妹妹,才讓身份地位懸殊的她嫁給得泰,現在名義上,海雲天和海棠都算是得泰的姻親。
「父親已經渡過難關。」得泰表面上沒有任何異樣:「今天循例檢查,請海會長見諒。」
查過車輛無事,得泰來到後面的車輛,看到熟悉的面孔,他眉心展開,終於露出一絲笑意,方大維和他眼神對上,淡然道:「緬國治安需要用上軍方力量了?」
「請見諒。」得泰一揮手,司機下車打開後備廂,裡面放著他們的行李箱,得泰並沒有讓手下打開檢查,匆匆掠過後直奔下一輛車。
秦海嘴角揚起:「他要找的不是物,而是人。」
檢查結束,車輛繼續前行,接下來才是一路順暢,等進入別墅,海雲天接了一個電話後,沉著臉帶著妻子兒女離開,趙凝雪反而放鬆下來,等整理好行李拉開窗簾,面色微沉。
別墅外面多了不少人,別墅區向來人煙稀少些。
趙凝雪敏銳地拉下窗簾,轉身說道:「緬國好像出事了。」
「那位叫得泰的傢伙,家裡有血光,他本人無事,那只能是他的家人。能讓軍方出動查車,犯血光的只有一個人了。」秦海記得方大維說過,得泰的父親是將軍。
那位和天龍商會的關係亦敵亦友,假如他們先後遇刺,事情就有意思了。
「天龍商會二小姐的婚禮早就開始籌備,現在取消不可能。」秦海看海雲天的意思,也沒打算取消婚禮,他手伸進口袋,摸到了那塊龜骨。
古人以為天圓地方,烏龜的背甲隆起如天,腹甲平坦如地,如同背負天地,龜殼用來預知興亡,歷史由來已久。
秦海想了想,沒把龜骨拿出來,趙凝雪下樓去找海棠,發現海棠正在打電話,一邊打,一邊在客廳轉圈圈,用的是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