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靜雅這句話卻是不假,她早看出來兄長對自己的疼惜遠超過父親,嫁進三井家,兄長也是真心看出來三井太和對她痴情,應該會疼她。樂筆趣 m.lebiqu.com
遠山定一心中動容,沉聲說道:「早知道三井夫人是個惡女人,我就不應該」
「夠了,哥哥,事情已經這樣了,只要你上位,總能幫我對付那個惡女人。」遠山靜雅淚眼婆娑道:「總之,現階段我們必須好好籌謀,不能出錯。」
那一行遠山株式會社的老臣子相繼走出那宅院,那宮本昭上了黑漆漆的汽車,面色不悅。
開車的司機也是宮本昭的老部下,低語道:「先生?」
「哼,社會辭職,轉讓股權給副社會,如今遠山靜雄才是新任社長,不僅如此,老社長將倉庫也交接給了新任社長。」
那司機十分會揣摩人的心思,便大膽說道:「社長竟然把倉庫也交給了新任社長?新任社長年紀尚輕,之前在江北等地行事多有碰壁,可見其行事不穩。」
「可惜老社長並沒有想到這一層,他只想到那是他的親生兒子罷了。」宮本昭心內冷哼一聲:「無知小兒罷了,那些東西可是我們這些舊臣子幫遠山社長打下來的江山。」
那司機聽了以後閉嘴不言,他當然知曉宮本先生打的什麼主意,老社長垂死,女兒出嫁,剩下一個遠山靜雄還強撐大局,此時不正是好時機嗎?
「先生,先下手為強」那司機仿佛鑽進了宮本昭的心眼裡,提醒道:「老社長這身子骨撐了這麼多年,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
宮本昭眼角挑起,本來就不大的眼睛一眯起來,更是看不著了,眼神里還透著一股莫名的陰鷙之氣,他輕哼一聲:「老的先留著,先弄我們新上任的副社長。」
遠山靜雄便感覺到了後頸的涼氣,遠山靜雅將空了的點心盒子合上,慢悠悠地地離開了。
夜深了,一處會所里,一場歌舞伎表演正在這裡展開著。
宴席上酒香縈繞,那臉塗得像白麵粉一樣的歌舞伎正手執扇面半遮面,身段婀娜無比。
那宮本昭已經喝得眼前發花,他剛剛收到消息,遠山靜雄今天晚上會在酒店出入,他安排的人已經過去了,再過一刻鐘,估計就能收到好消息。
屆時遠山家只有一個出嫁的大小姐和一個還躺在病床上,說話都費勁的老社長!
宮本昭越想越興奮,酒意更濃,給自己倒滿一杯後,端起酒杯,一臉色相地看著正表演的歌舞伎演員,興沖沖地走了過去:「不用再跳了,來,陪我喝一杯。」
那正表演的男子不屑地望他了他一眼,倏地收了扇子,斜眼看著眼前這無禮的男人,扇子隨即擋住嘴,輕聲說道:「請您恕罪,我們只表演,不陪酒。」
歌舞伎表演是島國傳統,但此伎非彼妓,只是奈不住這些男人的色心和色膽,何況歌舞伎的表演世家裡,均是男子,遇到這種情況,更是惱怒。
甩開宮本昭,那歌舞伎演員抽身便走,雖然穿著木屐,步伐卻邁得極快,看上去厭惡極了醉酒的宮本昭,這宮本昭年紀不小,但平時玩得開,男女皆可。
一見到這情狀,反而撇不開一樣,拿著酒杯就想追過去,陪同的人見勢不妙,上前想要拉住他,卻被他用一身蠻力掙開,陪同的人只好眼睜睜地瞧著他追了出去。
宮本昭出去後只看到那歌舞伎的衣角在轉角處消失,他便猛衝過去,剛好看到那似曾相識的影子進了後院的一間房,他獰然一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狠狠地擲下酒杯。
所謂色膽包天也不過如此,宮本昭踉蹌著走近,發現房門微開,居然沒有上鎖!
他更是激動莫名,手一推便看到裡面的演員背對著他,依舊穿著之前表演的衣服,倘若他還是清醒的話,就會發現這裡並非化妝室,也並非服裝間。
奈何他喝了太多的酒,早就不清醒,一步步地走向那演員,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話已經不太利索:「要,要換衣服?不,不如我幫你?」
說時遲,那時快,那身影轉過來,臉上卻戴著一副黑色的面具,那雙眼睛裡滿是殺氣。
宮本昭跟隨遠山定一多年,骨子裡也是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