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母親離開,原本完整的家庭破裂,你父親因為條件好,擁有你的撫養權。繼續對你嚴格要求,逼你學醫,雖然你內心很鄙視他,但不能反抗,只能按照他的安排繼續生活。」
「你很聰明,成績很好,一路走得很順利。二十多歲就通過他的關係進入南醫大,成為最年輕的講師,婦科病專家。」
「我想這個專業是不是也是你父親幫你決定的?你很痛恨這個學科,婦科病?多麼骯髒下流!」
吳心緣看著閆華明越來越激動的表情,知道自己找到根源,大膽猜測道:「你每天要面對各種噁心的病症,各種臭不可聞的病人,為什麼高傲的你要幹這種卑賤的工作?」
「你內心越來越焦躁,越來越痛恨自己的懦弱,你不知道如何發泄自己壓抑很久的**?」
「突然有一天你竟然發現自己不能人道?無論試過什麼方式都沒有用,你已經不是一個男人!」
「不要再說了!」
閆華明瘋狂的大叫著,吳心緣一句話如尖刀般**裸撕開他一直以來苦心掩蓋的最大痛苦,讓他陷入崩潰邊緣。
「可能是童年你父親出軌對你的影響?或是長期從事婦科病對你的摧殘?總之你已經不能人道,成為一個徹底的廢人!」
吳心緣故意刺激閆華明道:「可笑一個受人敬仰的大學教授,堂堂婦科病專家,竟然是個沒用的男人?有多少美女學生愛慕你的風度翩翩?有多少同事羨慕你的光環?可你能如何?」
「我想你那次所謂的婚姻也是一個幌子吧?為了就是掩蓋你的弱點,最少可以用婚姻失敗來做個藉口。」
「不要再說了」
閆華明跪在地上,用手瘋狂的抓著頭髮,全身顫抖著,好像面對最恐怖的事情。
「說說吧?為什麼要殺刁愛青?」
吳心緣一看時機成熟,給姜震宇使個眼色,拿出錄音筆,發動心靈鑰匙,開始聽聽惡魔的心聲。
「我十二歲的時候,有一天下學回家,竟然看見我父親給他的女助理在床上親熱,我很震驚,後來才知道他們早就在一起。」
「被我發現後他更加肆無忌憚,母親每天以淚洗面,為了我一直忍受屈辱。但他還不滿意,堅決要離婚,最後趕走我母親!」
「我恨他!平時道貌盎然,一肚子男盜女娼!可是我又不敢反抗他,他讓我學醫,我只能學醫。讓我讀婦科,我只能學婦科,畢業後又安排我來學校,一切都是他安排好,我只是個木偶!」
閆華明一臉猙獰回憶道:「我拼命學習,就是為了有一天超過他,脫離他的擺布,能擁有自己的生活。」
「我每天面對那種骯髒的婦科病,真是噁心!噁心!回家都吃不下飯,一閉眼睛就是它們在我眼前出現,我都快瘋了!」
「我開始只能去找女人發泄,可是每次弄完更加空虛,突然有一天,我竟然不能人道?」
「為什麼?我為什麼連個男人的權利都沒有?為什麼?」
閆華明大聲咆哮著,聲嘶力竭,雙眼赤紅,樣子很可怕。突然他好像回憶起什麼,冷靜笑道:「那天我去打發無聊時間。竟然遇見一個女孩,她很一般,也是剛上大學的學生,很青澀。」
「我們無意同時選中一本書,我說了幾句體會,她很崇拜我。這種眼神我在學生身上天天見到,但她給我的感覺不同,那個時候我竟然有了久違的生理**!」
「天啊,我太高興了!難道這就是老天爺重新給我做人的機會?」
「我很熱情的邀請她去聊天,她喜歡和音樂,我自然投其所好,很快她就喜歡上我。」
「我能看出來她心情也不好,這種剛從農村來大城市的女孩我很熟悉,幾下子就能搞定,後來我們來到我家,今天我要在她身上重拾男人的尊嚴!」
「我們親熱著,直到最後一刻,我竟然還是不能!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看我的眼神,是那麼的不屑!」
「我瞬間崩潰,腦子一片空白,等我清醒後已經晚了!我親手掐死了她,一個生命死在我手裡!」
閆華明留著淚道:「我見過很多屍體,各種各樣的死法,但這次不一樣,我親手殺死了一個人!」
「我很害怕,也曾經想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