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如果楊帆出事,女神不會放過你的。」
隔離室外,蕭紅葉看著楊帆還在對患者進行治療,基本都是記錄,或者讓家屬說話。
救治情況好像很簡單,但是楊帆已經三個月沒到外面散散心了。從國外回來後,找上老吳,就一門心思進行試驗。
蕭紅葉能感受到楊帆的變化,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解。女神治癒系,在學霸光環下,都快變成傻女人了。
「不能怪我啊紅葉,你不覺得認真的男人很吸引人嗎?你更應該在背後支持他。」
每天工作12小時,空閒下來就是整理筆記,嚴謹,認真。如果一個星期還好,三個月,吳海無法想像,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志在支撐著他的信念。
照理說,蕭家要什麼有什麼,何必這麼急。
如果讓老神棍年輕四十歲,還有如花美眷在側,實驗啊,得獎啊,讓它滾蛋。
「認真?他是讀書讀傻了,成天就知道實驗,難道讓女神活守寡。」
楊帆心理有個很大刺,蕭紅葉終於打聽到了,數學最高獎菲爾茲,這是當年答應馮耀的。
馮耀是楊帆的領路人,無以為報,就以成就報答他。
「太急躁了,那些老學究不都說要一步一個腳印嗎?搞嘛玩意。」
好吧,女神已經使不出手段了,這家公司不遠,有員工宿舍,女神好幾次晚上什麼都不穿潛伏進他被窩,效果一塌糊塗。
事後幾次對著鏡子照,怎麼看怎麼完美,為什麼就吸引不了楊帆片刻關注呢。
楊帆說:「女神,再等一年,什麼都會給你。」
為什麼是一年,蕭紅葉搞不明白。他似乎在守護著最後的底線,或者在麻木中尋找心靈安慰。
「進度很快,紅葉,你看那些家屬,現在楊帆一句話,他們怎麼幹都聽著。要不了幾月,當這批人醒來,世界將被你男人再次震撼。」
從大腦開始研究,吳海匪夷所思,他感覺抓到了長生的某個思路,現在只要慢慢開著。
「還要幾月,老吳,我告訴你……咦,那躺著的男人好像動了下,你看見了沒有?」
「沒注意,不過要信任他。」吳海道。
蕭紅葉睜大了眼睛,她肯定自己沒看錯,是右手的食指,抖動兩下。
醫療室內,楊帆看著男子活躍大腦,根據數據翻譯,找到了男子想要表達的意思:「夫人,你丈夫剛才說,為什麼你昨天沒來?」
「哦,這樣。」女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突然間,汗毛倒豎,哆哆嗦嗦指著道:「楊博士,你知道我丈夫在想什麼?」
「是,請你回答他。」楊帆表情平靜,不悲不喜。
女子捂住自己嘴巴,兩行熱淚落下。她才三十多歲,家裡都勸她改嫁。四年了,家庭經濟壓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剩餘的日子。
她哽咽著湊在丈夫耳朵邊:「孩子上學,貧困家庭申請免除學費跑了社區又跑學校,需要很多材料。老公,你知不知我們很辛苦。」
「夫人,他說,等著他。因為他……還活著,他馬上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啊……啊。」女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這是喜極而泣。她不怕辛苦,就怕等了四年,將迎來四十年。
門外,吳海拈鬚微笑:「現在,你是否能感受到你男人的偉大,他不只是在拯救一個生命,而是一個家庭。他給他們希望,還有成全上萬的家庭,想要看見希望。」
女人各種失態收入蕭紅葉眼底,神經大條地她,眼睛微微泛酸。
「紅葉啊,你的男人,終將屬於世界。如果不能給他一個安定的後方,我希望你離開他。幾個月前再次見面,我就覺得他磁場很不對,有種悲傷還影響到了我的心情。」
吳海看好龍鳳呈祥的格局,若是鳳傷到龍,那不要也罷。他想在閉眼前,見一次人類的大飛躍。
哪怕傾家蕩產,哪怕用上這條老命,也再所不惜。他看到的不是十萬百萬人的希望,而是整個人類的希望。
「老吳,想不到你心思這麼惡毒。竟然要女神離開,說,女神的那些對手給了你什麼好處,女神雙倍給你。連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都不懂,華夏老輩的學問都用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