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楊帆淡定地看著袁文博,本想再奚落幾句,現在死黨有崩潰前兆,話就不能說了。
「行了,收拾下,我要回去了。」
「等等,楊帆,我不明白。」袁文博靠在籃筐金屬架上,呼吸急促,臉色蒼白,一身精氣都被抽空。「你說,天賦和努力,到底哪方面重要?」
這種歷史長河問題,誰能說得清。是死黨被打擊太大了,無限努力不如自己隨便搗鼓,落差太大,不能接受。
「抱歉兄弟,我太過了。」楊帆真心道歉,過分了啊。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有些自以為是了。」袁文博嘆息,「那場比賽後,我突然發現自己一生都不會放棄籃球,業餘玩也好,能變成職業更好。現在,真要好好想想,有必要嗎?」
「那麼,你喜歡嗎?」
「很喜歡,特別是感覺到進步後,我就更開心了。楊帆,我喜歡打籃球。」
「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你,以我現在身手,指點你幾下,還是沒問題的。」
楊帆靈機一動,如果把他各方面動作矯正,專業培養,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業。
「楊帆同學,你好啊。」薛清和給出一個自認為親切的笑容,打著招呼。
「薛老師好。」
「你好,薛老師。」袁文博的態度比楊帆好多了,他有走體育的想法,更要交好眼前這人。
「這位學生是袁文博吧,我聽說過你,小伙子不錯。」薛清和熱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讓後者受寵若驚。
「薛老師誇張了。」袁文博咧嘴傻笑。
「怎麼不打了,我看你們打的都不錯啊。」薛清和真是非常尷尬,有些不好開口啊。
「薛老師,我體力不行,休息下。」袁文博給死黨一個眼色,千萬別說被吊打啊。
兩人互動,瞞不住早就看在眼裡的薛清和,他故作不知,裝模作樣的回應:「原來這樣,還打嗎?」
袁文博為難,楊帆先說了句:「不打了,我要回家吃晚飯了。」
「那個楊帆同學,你……恩……這個……」薛清和猶豫著,難開口。
「薛老師,我……」楊帆正要拒絕,升起另一種想法,打籃球也是一種興趣啊,自己打著打著特別喜歡呢,興趣就是要培養啊。
更重要的是,幫助死黨加入校園籃球隊。
「行,薛老師,我可以加入籃球隊。」楊帆改口。
驚喜來得太突然,薛清和表示不能接受。他搖晃自己腦袋,道:「你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清。」
「薛老師,我願意加入籃球隊。不過,一定要袁文博也加入才行,一個人,無聊死了。」
「這個可以,絕對可以。」
「我平時訓練不參加的。」
「沒問題。」
「晚上要溫習功課,沒時間。」
「小事。」
「比賽也要看情況,和其他考試衝突不行。」
「當然。」
……
袁文博看著死黨與教練討價還價,這還是籃球隊員嗎,完全是請回一尊佛供著。
「我這基本沒問題了。」
「沒問題。啊。不是。」薛清和還有些亂,道:「那你看這個周末什麼時候有空,大家見見,熟悉熟悉。」
楊帆思考周末時間表,周六上午要傳授蕭紅葉功夫,也沒說個時間,會不會留飯,或死皮賴臉的拉住自己。
以那位性格,什麼事都可能的,那麼把時間放充足,那天都沒空。
星期天準備越祁月疏出去玩的,自從確定關係,根本沒好好溝通過,加上聯賽,住院等變動。
算來算去,打籃球竟然沒時間。肯定不行,剛剛答應就耍大牌。
袁文博看死黨臉上掙扎來掙扎去,暗罵真會裝逼,大牌耍得快捅破天了。只怪人家技術牛,自己真是小透明。
「要不,就星期天早上吧。」楊帆左思右想,還是擠出了一點時間,真不容易。
「可以的,大家歡迎你那時來指導指導。」薛清和立即拍板。
袁文博眼前一黑,籃球隊訓練都是下午開始,訓練到晚上結束,哪裡有這樣搞法。
這個薛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