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一個三人沙發,兩個單人沙發,楊天占了一個,兒子就坐在扶手邊。
對面,是獨自一人地田劍。
楊天見這位新親戚不愛說話,提了個問題:「小田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們一家三口來最晚,和他基本沒搭上話。楊天看對方人不錯,透著股穩重,和侄女很般配。侄女性格好,家庭背景不錯,心氣也很大,普通人怕還制服不了。
「二叔,刑偵科的。」田劍一板一眼回道。
「對,小田是北區刑警中隊隊長,還行。」把寶貝字帖安置好了,楊遠繞過茶几坐在兩個妹婿中間,敲了下玻璃,給田劍打眼色,咋這麼不懂事呢,嘴也不甜手還不勤。
不如愛逗樂的楊帆。
楊遠突然愣了下,楊帆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大男人圈子了,記得以前都是和楊航他們一起的。
田劍領會,拿起桌上的中華香菸,給幾個男子遞香菸。
楊帆擺擺手,說了句不用。
噼啪打火機聲音,吞雲吐霧。
「刑偵這塊我們都不懂,有什麼稀奇事和大家說說。有保密協議的就算了。」
楊天好說話,還抬了下田劍,老大笑著點頭,這老二才是真精明人,做事就是懂行。
家中女子收拾好了飯菜,在數米外的餐桌上嘮嗑。細心的楊曦聽到的有人說男友工作,目光迴轉給了他一個鼓勵。
田劍心底發暖,為了女朋友,他決定把刑警的工作危險度說低些。
「因為普通人接觸我們這塊信息少,所以帶有誤解。實際上我們刑警工作很輕鬆的。有狀況時,大部隊出動直接抓人,小事件,歹徒聽到一聲警察,就落荒而逃。」
「我們其實也是體力活,要和歹徒進行跑步比賽。動刀動槍事件,非常少非常少,一兩年都碰不到一次。」
幾個大男人點頭,明知對方是故意為之也沒說破。刑事案件,可不是民事案件,每回出動,歹徒都有武器的防身的。
年輕氣盛的楊帆好奇心大作,問道:「田哥,這些都知道,有沒有乾貨啊,說個幾件案子來聽說唄。」
小男孩,都要一顆為國為民的心,年幼時唱著路邊撿一分錢交給警察叔叔中長大。
楊天頭痛,兒子的情商太低了,沒聽到幾位女子都收聲了,如果真危險,難道以後讓侄女活守寡。
「小田,別聽楊帆扯淡,案件都要保密,算了。」楊天在兒子小腿上一捏,狠狠瞪了眼。
楊帆捂住嘴巴,說錯話了,若好事被破壞,不是被楊曦姐痛恨一輩子。
「沒事,沒事。」
田劍瞄了下一大家子,嘴上不說,心裡撓癢呢,他思索片刻,道:「說個一兩個沒關係的,大家就當八卦聽聽。」
「這是最近一年手頭上最大的案子,深夜連環搶劫事件。」
案子沒有登上過媒體,北區民間事件發生的那個小鎮,早已沸沸揚揚,路人盡知。
一上來就大爆料,聽者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北橋鎮,從去年11月冬天發生第一起深夜搶劫獨行女子,到半月前,一共七起,作案時間為深夜10點到凌晨4點。歹徒極端狡猾,只對力弱的女性下手,有反偵察意識,每次都能躲過大部分攝像頭。」
「就算被監控錄下,他也是經過喬裝打扮。橡膠面具,穿厚衣掩飾身材。每次單人作案,不使用交通工具,晚上就潛伏在監控死角等待,若不得手,也不會與女子扭打,直接逃跑。」
「真正經濟損失不大,半夜出行地女子多數是上班族,會用移動支付。就是這個事件太惡劣,搞的人心惶惶。」
北橋鎮,處吳州北區偏僻地帶,帶有城鄉結合部地意思,也是個外包產業大鎮,人員密集。
光務工人員,就有好幾萬,分散在鎮周邊村落。
基礎建設又非常差,路況差,設備老舊,攝像頭時靈時不靈,給刑偵帶來極大的麻煩。
政府是否要加強電子監控,刑偵科管不著。抓不到人,又怪到他們身上。
「不應該啊,大半年了,所有人員都登記好幾遍了,就沒發現點線索?」
「既然都發生在北橋鎮,說明嫌疑人還在那快區域活動,挨家挨戶
二一二 人為沒有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