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在坐的人都下意識的收了雙腿,驚恐的看著花未央。剛剛被侍衛拉起來的舒蕘又驚又怕,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太子暈倒了!」花煙雨尖叫起來。
皇后一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很想把花未央碎屍萬段,但看到花靖豐淡定從容的模樣又忍了下去,道:「還不把太子帶下去就醫?你這個太子妃是怎麼當的?」
花煙雨莫名其怒的被罵一通,也很是委屈,匆忙率著侍衛抬了舒蕘離去。
好好的一場宴會變成了擂台,輸的人抬走,贏的人依舊昂首挺胸站著。
「這女人是在等著別人誇獎她嗎?」夏臨淵搖搖頭,「蠢!」
「荒唐!」果然,一直保持沉默的皇后終於怒了,用力敲著桌子,「花家主,你就看著花未央在此撒野嗎?」
花靖豐知道躲不過,這才緩緩起身,作了個輯:「皇后娘娘,剛才確實是太子不對,若非他一直拉著央兒的手,央兒也不會發怒呀!」
花家主果然護短!
「花家主!」皇后不悅的擰眉,「你看看花未央都打太子打成什麼樣了!」
「哎,此事是央兒的錯,但在座各位更錯!」花靖豐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啊?」
所有人都傻了,不知道自己怎麼卷進打人事件了。
「大家都知道我家央兒天生痴傻,言行失狀也情有可原。可是在坐各位呢?都是我朝棟樑,為何不在央兒動手之初便阻止?」花靖豐大聲指責道。
大家面面相覷,都難為情的咽了咽口水,總不能說是被花未央給嚇懵了吧?
「所有說,大家都是有責任的!」花靖豐最後總結道。
大殿一片寂靜,只剩下呼吸聲。
皇后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噗!」夏臨淵剛到口的酒直接噴了出來,打破殿中沉默,「皇上,本宮覺得花家主此言有理。小孩子嘛,又是智障,做大人的多擔些便是。」
此言一出,夏琉璃也傻眼了,拉拉他的衣角小聲道:「皇兄,你怎麼也幫她說話?她剛才還罵你方塊臉呢!」
夏臨淵恍然未聞,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花未央身上。
他並不是善意!花未央怎會不清楚?睜大眼睛毫不畏懼的迎視他的目光。
「呵呵,夏太子和朕想到一塊了!」大昀王爽朗的大笑起來,「哎呀,朕怎麼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眾位愛卿,來來,繼續喝酒!」
「好好,繼續喝酒!」
一場風波就這樣無疾而終。連花未央自己都沒想到。
「央兒,快坐回來!」花靖豐朝她招了招手,目光慈愛。
花未央心一暖,垂下眼瞼默默的坐回去,心中百感交集。她今天是做好死干一架的準備的,也要把事情的真相公布出來,讓大家清楚舒蕘是怎麼卑鄙的一人個。但是有花靖豐護短,又有皇上縱容,她要再胡鬧就是真蠢了!
「皇兄,這老頭好厲害!連皇上都要讓他三分。」夏琉璃小聲說,水靈靈的眼睛瞅著花未央滿是欽佩,「皇兄你說她真是傻子嗎?看著不太像哎!」
「半個國庫都是他供給,皇上能不讓嗎?」夏臨淵道,不過這花未央……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對面,花未央安安靜靜的坐著,小口小口的喝著酒,黛眉深鎖,似愁似嗔。
啪!
心底有根弦斷了。
夏臨淵自己也被這異樣的感覺給嚇了一跳,慌忙收回目光,卻與舒夜的目光不期而遇。
舒夜高舉酒杯,做了個敬酒的動作。漂亮的鳳眼裡含了三分酒意,又帶著七分不羈。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吭一聲,但一切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這個男人,才是這殿中最可怕的角色!
「皇兄,那個人是誰?」夏琉璃好奇的問。
「睿王舒夜。」
「哦……」
夏臨淵舉起杯一飲而盡,全然不知自今天起,他們兄妹二人便開始淪落。
宴席繁瑣,花未央來參加宮宴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尋了個藉口先行離開,花靖豐自然有求必應,立刻著人送她回去。
夜色蒼茫,雪後的星空格外美麗。花未央攏攏身上的大裘,緩緩的走在清
第十四章、宮外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