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低級的地方叫這種低級的雞,若是讓琪琪、飛飛、雪姐知道,還不一個個和自己一刀兩斷,而且那個小嫩雞他也的確沒什麼興趣,蘇齊雙拳一抱、拔腿就跑:「順哥,謝謝你的美意啊,我真的對這個沒興趣,我先回去睡覺了,明早還要早起進貨呢。
「哎,年輕人,就是臉皮薄、假正經,明明心裡想,身體也要,嘴上卻拒絕,保不准哪一天半夜偷偷阿里了,嘿嘿!」
看著小老弟兔子一樣流走,陳三順想起了自己的浪蕩青春麵皮薄那些年,叼著菸捲轉身直接走進一間粉紅色小屋,上下一打量屋內穿著暴露、濃妝艷抹女子,抽出兩張小紅魚遞了過去,噴雲吐霧的露出一個菸捲,指著其中一位妖嬈女子,唇角挑出一個老司機笑容:「老闆,來個快餐!」
拒絕了做不文明、不健康、不道德事情,蘇齊一溜煙跑回了筒子樓,鑽入電梯之後仍感覺有些小彆扭: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雖然對於那些女人沒什麼興趣,但卻想進那個污水瞧一瞧看一看,這倒不是有什麼實際想法,而是上流社會種種切身體驗差不多了,對於這些底層的最真實赤/裸掙扎求生一探究竟。
電梯到了十三樓,轉而便聽見啪啪聲響,想起持久男人尋北又在工作,蘇齊輕笑一聲也未打擾,抬頭又見陽台上有個長發飄飄身影,正是下午買水果的夏千蕊。
明月當空清輝灑落,依稀白色長裙的夏千蕊長髮披肩,纖細的身影在夜色下有些單薄,輕風襲來長發拂動白色長裙隨風飛舞,整個人好似欲乘風而去,好似不屬於人世間的精靈。
「可惜這是一隻雞!」
心頭輕嘆一聲,蘇齊邁步上前,一張精緻如畫怯怯俏臉轉了過來,咧嘴路出一口白牙,輕笑道:「沒上班!」
「沒、沒有!」
迎著那黝黑深邃眸子,夏千蕊只覺內心被看透,不自覺好像把自己裹起來,隨即低頭低聲道:「我、我只是來這吹吹風,如果打擾你的話,我可以現在離開!」
「陽台是公用的,誰都可以來!」
蘇齊輕笑一聲,看著這個低頭小嫩雞,劍眉微蹙道:「你好像怕我,我不是什麼壞人,有那麼可怕麼。」
「不、不是!」
夏千蕊有些磕巴,想起那能看透人心眸子,猶豫一陣低聲道:「我、我有種感覺,你的眼睛能看透人心、看透一切,在你面前好像我沒什麼秘密,不自覺有些不自在。」
「額!」
蘇齊一陣無語,宙眼看不透人心,但看得透未來,他並未窺探夏千蕊未來,但這小嫩雞感覺卻很敏銳,精神純淨無暇而且十分強大,倒是一個可造之材,做雞有些浪費了,展顏輕笑道:「你想多了,我不過是賣水果的小販,眼睛若能看透一切,又怎會從事這種行業你,住這種小房子。」
「可能我言情小說看多了吧!」
夏千蕊羞澀一笑,扭頭又瞄了蘇齊一眼,迅速轉過頭去:「我叫夏千蕊,你叫什麼名字。」
「蘇隱!」
報了化名,蘇齊微微猶豫,終究還是直奔目的而去:「冒昧唐突問一句,你似乎和張芸是好姐妹,而且還是從事同一職業,你這麼漂亮、有氣質,為什麼要做這個。」
問一個雞為何做雞,這是每一個雞都十分討厭的,雖然知道有些唐突,但蘇齊仍問出了心頭疑惑。
對於這麼一個漂亮女孩,氣質如此出眾女孩,他想不出她為何要從事這個行業。
「我、我!」
面對如此直白詢問,夏千蕊直覺偽裝全部被斯去,一股莫大羞辱從心頭升起,只覺這一刻自己好髒好髒,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但旋即俏臉冰冷:「漂亮不能當飯吃的,不錯我的確是一隻雞,但沒有誰生來就是雞的!」
蹭蹭蹭!
見著小嫩雞踩著小高跟低頭快步離去,只留下一怎香風在陽台,蘇齊怔怔楞在原地,強大的精神敏銳的感覺道她的傷心,不自覺有些歉意,但想了想仍舊停留在原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有些事情未必自己想要做,但命運卻驅使著你走到了那條路。
仰望著天上的明月,蘇齊一躍而上了房頂,盤膝而坐無心向天,整個很快入定物我兩忘,一邊搬運打磨真氣、一邊推演腦海功法,也漸漸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