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比掌教真人還要快一些,因為他確實有些心急了。墨子閣 m.mozige.com
陸暖離開雲州的時候,並未對林葉提及過他自己的身體情況,來的突然走的也快。
此時得知陸暖原本就已到大限,他還要去殺那麼強的對手,林葉便只能甩開掌教真人一個人先趕去救援。
掌教真人實力自然毋庸置疑,可掌教真人的年紀也一樣毋庸置疑。
所以只拿趕路來說,林葉獨自前往會比跟著隊伍更快。
北亭山下,林葉看著滿目瘡痍的陵園愣了一會兒神。
他在這看到了大戰過後的痕跡,但沒有找到陸暖的屍體。
這裡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無法挽回的過去,包括那些為國戰死在冬泊的怯莽軍將士,也包括不久之前在這戰死的大禮教神官。
林葉不知道,陸暖這個出歌陵時候已行將就木的老人,連殺了多少高手。
天鑒亭亭主和大禮教神官向問臻,這兩個人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一方武林的至尊。
瀕死之際,他還差一點就殺了那個賦神境的強者花憐花。
在北亭山下林葉並沒有停留多久,他轉身離開後就消失了。
不僅僅是後來趕到的大隊人馬找不到他,連一直監視著他的敵人也找不到他了。
冬泊,仙唐城。
冬泊國君玉羽成匆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天都已經到了後半夜。
他舒展了一下身體,回想了一下各地送上來的奏摺,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雖然還很爛,但最起碼沒有比去年更爛。
上陽北宗宗主陳微微給他獻策,讓他將冬泊百姓都集中在那些大城之中。
靠著大玉給的補給先度過了冬天,然後組織人手開墾荒田。
雖然現在還是一樣窮的要命,依然拿不出多少糧食,可從各地的報表來看,春耕的情況讓他能把這口氣松下來。
今年這春天還會死不少人,但應該是最後一批死於饑荒的百姓了。
到了夏天打下來糧食,冬泊的苦難百姓們也就算熬到了出頭之日。
所以陳微微不見了,還讓他心裡有些想念和不舍。
陳微微說去查看一下破敗的北亭山陵園,自此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他知道,陳微微應該是回大玉去了,他也知道,陳微微只要到了回去的時候,那麼這個人的將來,必不可小覷。
此時此刻,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面那個年輕人,然後笑了笑說道:「王先生,該歇歇了。」
這個王先生是前些日子才來的,手裡帶著一封陳微微的舉薦信。
在信中陳微微告訴玉羽成匆,這個叫王一書的人是上陽北宗的人,有治國之才。
這個人當然就是王風林,在陸暖死後,他就必須讓計劃繼續往前走。
而這個計劃,離不開冬泊這邊的上陽北宗。
這不是一個短期計劃,這個計劃一旦開始實施,最起碼需要兩年的時間才能完成第一階段。
第一階段,就是讓陳微微在上陽宮中有很重要地位,就算是不能去做那個奉玉觀觀主,不能成為大禮教神官,也要成為一名禮教神官。
六個月後,辛言缺就將在歌陵繼承掌教之位。
一年半之後,天子就可能退位,將皇位讓給辛言缺。
所以這一年半之內,各大家族的人會瘋了一樣的動起來。
他們會盡最大能力的剷除異己,安插自己人,爭取在新皇登基之後,他們在朝權的分配中得到更多。
「陛下。」
化名王一書的王風林起身道:「陛下早些休息,臣這把發往各地的批示再整理一下,如此明日一早就能派人送出去了。」
玉羽成匆點了點頭:「好,那先生也不要操勞太久,要保重身子,朕先去休息一會兒,明日一早和先生一起吃飯。」
王風林俯身:「多謝陛下厚愛,臣恭送陛下。」
玉羽成匆笑了笑,然後指著桌子上的點心說道:「這些點心先生若餓了只管吃了就是,若不喜歡這等甜膩的東西,可吩咐門外的下人讓他們去準備。」
王風林再次俯身致謝。
他要來這,是因為這個計劃的下一階段,需要玉羽成匆來做個鋪墊。
他會想辦法讓玉羽成匆給天子寫一份奏摺,讓天子知道上陽北宗的人在冬泊做了些什麼。
安撫百姓穩固民生,甚至做的比地方官府都要好,這種事無論如何都不該被忽略。
就在玉羽成匆出了書房的門,準備回後宮去休息的時候,看到了王火山。
「小王先生。」
玉羽成匆問:「你也沒有休息?」
化名王一安的王火山連忙俯身道:「回陛下,兄長讓我去調閱了戶部去年的卷宗,我不敢耽誤國之大事,所以急著把卷宗送回來。」
玉羽成匆嗯了一聲:「朕多謝兩位先生了。」
王火山道:「宗主交代過我們,要輔佐陛下儘快恢復民生,宗主於我們兄弟有大恩,我們兩個對宗主交代不敢有絲毫輕慢。」
玉羽成匆又寒暄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這書房。
王火山進門之後就笑了笑:「這個笨蛋皇帝朕讓人省心,我還以為會費點事才能混到他身邊做事,想不到陳微微這一封信就如此管用。」www.八壹zw.????m
王風林道:「陳微微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能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起來,還成了個很有分量的人物......」
他微微搖頭:「我以前可能低估了他。」
王火山道:「兄長並沒有低估他,我查過了,他所有的獻言獻策都出自崔覆野之手。」
他看向王風林:「這個陳微微是個沒什麼腦子的,上陽北宗大事小事,都是崔覆野給他拿主意。」
說到這他有些疑惑:「那個崔覆野失蹤許久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藏起來了。」
王風林搖頭:「不重要。」
他看向桌子上的東西,沉默片刻後說道:「玉羽成匆的國君玉璽就在這,寫一份奏摺送往歌陵,你來動筆。」
王火山有模仿人筆跡的本事,只看一眼,他模仿出來的就足可亂真。
「好,片刻而已。」
王火山在書桌後邊坐下來,感受了一下這冬泊國君的座椅。
「不舒服。」
他笑著說道:「這小國的國君之位,還不如大玉一個縣太爺的位子坐著舒服。」
王風林瞥了他一眼:「趕緊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