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之又少。
若沒有什麼十分重要的事,也無需是王真來找他。
「先生好像乏了?」
王真上前,自然而然的扶住了年敬初的胳膊。
年敬初卻笑了笑後拒絕了王真的好意,因為那樣的話,就好像他承認自己確實已經老了。
「是公爺讓你來問我,事情是不是都準備好了?」
年敬初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問。
王真跟著年敬初後邊回答說:「公爺無需問,他知道把事情交給先生最踏實,根本不必公爺去操勞,先生會安排的妥妥噹噹。」
年敬初笑道:「你原來可不會這麼拍馬屁。」
王真道:「弟子也覺得公爺把事交給先生最穩妥,所以這不是拍馬屁。」
年敬初進屋後坐下來,王真就連忙上前給他泡茶。
年敬初道:「你身份尊貴,不該做這些粗事。」
王真道:「我身份尊貴還是不尊貴,都是先生弟子,弟子為先生倒茶,永遠都是分內事。」
年敬初點了點頭:「你從小就比別人聰慧,也比別人明事理,公爺對你寄予厚望是對的。」
他問:「公爺和你說過沒有,他打算在什麼時候恢復你身份?」
王真道:「我沒問過,也不強求,我覺得不管什麼身份都挺好,就算一直做個小廝,也比尋常人家日子過的好許多了。」
年敬初嘆道:「若你無此心境,公爺也不會那麼在乎你。」
他接過王真遞給他的茶後說道:「公爺雖然沒有對你提及,但卻對我說過,將來若大事成功,坐上那把龍椅的不是你那些叔叔,而是你,從一開始公爺就是這麼想,你是他的孫兒,是王家所有後輩之中最為優秀的那個,他在乎的從來都不是一代權力,而是萬代的榮耀,所以選你才最正確。」
王真道:「該我扛起來的,我不推辭,不該我得到的,我不搶奪。」
他看向年敬初道:「先生說過的,搶來的,用再漂亮的詞卻讚美,也遮掩不住來路不正。」
年敬初笑道:「那是你小時候我對你說的話,有些話可不能在你那個年紀就告訴你。」
他指了指歌陵城的方向:「歷朝歷代,哪一位太祖皇帝的位子,不都是這麼來的麼?」
王真搖頭:「不是。」
他是個很認真的人,有著和他這個年紀絕對不相符的認真。
「大玉天下是破前朝而來,是正大光明打下來的,要說正統,這才是正統得位,如今公爺的做法,縱然得位,也說不上正統,甚至算不得搶,是竊。」
年敬初無奈的搖了搖頭:「公爺若聽你這番言論,也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王真笑道:「我只與先生說,才不會和他提及這些話,一個字都不會。」
他站在年敬初身邊,有些感慨的說道:「先生說過的,一個人能不能做大事,先要看能不能與人相處,與什麼人相處便說什麼話,無論位高者還是貧賤者,都能讓其心悅,令其滿意,這是做大事的基礎。」
年敬初問:「你似乎不高興?」
王真搖頭:「沒有不高興,公爺他贏了的話我便是中原帝國的天子,為什麼不高興?公爺輸了的話,也早已為我安排好退路,將來就算追查,我一個小廝身份,漏了也就漏了,辦案的人都不會太在意。」81zw.????m
他看向年敬初道:「先生,如此周密,進退有度,我高興。」
年敬初道:「孩子啊,可你那雙眼睛裡,寫滿了失望。」
王真沉默。
良久之後,他問:「先生該知道,不管大事成還是大事不成,先生都不會有好下場。」
年敬初聽聞這話,心裡一暖。
這個孩子啊,之所以不高興,是因為在替他擔憂。
王真繼續說道:「若大事不成,先生必死無疑,若大事可成,先生也不會入朝為官,先生滿懷抱負心中理想,還是不能親手實現。」
年敬初指了指王真:「可是你能啊。」
王真微微一愣。
年敬初笑道:「我腦子裡的東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