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後,婁樊都城,皇宮。讀書都 m.dushudu.com
皇后坐在一塊屏風後邊,安安靜靜的等著那位被稱為有經天緯地之才的葉先生到來。
在這屏風前邊坐著的,一位是當今皇后的親哥哥,以脾氣火爆著稱的高亭候赫連望,都城裡誰不知道他的名號,本事不大脾氣大,色心不小雞兒小。
還有一位是如今婁樊都城留守坐鎮的左相藺儒,原本是婁樊朝臣中排名第二的那個,現在一躍成了第一。
誰叫右相死在大玉了。
上天總是眷顧有準備的人,藺儒就一直準備著耗死右相呢,這不就成了嗎。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一位,便是那金瀾寺的主持啟慧大師,一如既往的盤膝而坐,雙目低垂。
葉先生進門的時候,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這屋子裡的不友好。
首先是那兩位大人物的眼神很冷,看他,就好像是去騾馬市上挑牲口一樣,眼神里透著一股子輕蔑,大概是覺得冬泊還能有什麼好馬。
其次是也不知道有心還是無意,這屋子裡的窗戶都開著,風一陣一陣的穿堂而過,這讓葉無憂不得不緊了緊身上的大氅。
看到他身子如此孱弱,再看他那發白的臉色,右相藺儒和高亭候赫連望兩個人的輕蔑之心就更重了些。
當然,這也可能是故意為之,就是想給這位葉先生來個下馬威。
現在這位葉先生是宗政憐海身邊的第一人,宗政憐海恨不得睡覺都要和他鑽一個被窩,出行恨不得
把他綁在褲腰帶上,吃飯都恨不得一口一口餵他吃。
如果後族真的要重新崛起,目前來看最好的選擇確實是宗政憐海。
但,一旦真的把宗政憐海這樣的人捧起來,那葉無憂這樣的人必不能成為朝臣領袖。
權勢,當然要在後族和金瀾寺手裡才行。
但現在他們不能把葉無憂除掉,一是若將此人現在就除掉的話,宗政憐海必會勃然大怒,寧願選擇別人也不再與後族聯手。
第二則是因為這葉無憂好像真有些本事,謀劃大事還需此人出力。
對於赫連家來說,除掉一個毫無根基的冬泊人,何必急於一時?等宗政憐海登極之後,後族把持朝政,區區一個葉無憂,還不是隨便被他們拿捏。
「見過左相,見過赫連將軍,見過主持大師。」
葉無憂沒有等著介紹,微微附身行禮。
赫連望一臉倨傲的問道:「你就是葉無憂?」
葉無憂點頭:「正是草民。」
赫連望往前壓了壓身子:「今日叫你來是想問問你,你是用了什麼妖術迷惑了憐海殿下?你一個冬泊人卻想掌控婁樊親王,到底是何居心?」
葉無憂看了赫連望一眼,默不作聲。
赫連望道:「是問到你心坎兒里去了嗎?不敢回答?」
葉無憂道:「回赫連將軍,草民自幼身子骨就不好,力氣遠弱於常人。」
赫連望皺眉道:「這和我問你的問題有什麼關係?你故意岔開話題又是什麼意思?」
葉無憂道
:「草民的意思是,我力氣本就不夠多,和赫連將軍這樣的草包解釋起來會很麻煩,太累。」
赫連望先是愣了一下,緊跟著一怒而起,他啪的一聲拍了桌子:「你在找死?!」
葉無憂問道:「難道赫連家真的沒有沒人了?若如此態度,如此選人,那看來憐海殿下的大事選赫連家的人輔佐,該是選錯了。」
他再次微微附身:「告辭。」
左相藺儒面無表情,金瀾寺主持啟慧大師嘴角微揚。
赫連望快走幾步到了葉無憂面前,伸手一把攥住了葉無憂的衣服前襟:「誰給你的膽子羞辱我?怕不是你覺得現在有憐海殿下撐腰,我不敢殺你?」
葉無憂就那樣臉色平靜的看著他,赫連望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羸弱如此的書生,眼神里會一點懼意都沒有。
甚至,在看他這位堂堂高亭候的時候,眼神里還有幾分憐憫......
葉無憂這不理不睬的態度,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