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把卡維達一家帶出宴會廳,卻把卡維達和卡瓦母子分別帶去不同的地方。卡維達被帶到一個囚室,囚室不大,能容五六個人的樣子。囚室里很黑,靠牆處鋪了一些陳舊的稻草,已有一個囚徒在裡面。
「進去老實呆著,別給我惹事,否則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軍士打開囚室的門,把卡維達推進囚室,哐當一聲,隨即把門鎖上,吹著口哨離去。
卡維達用了幾秒鐘的時間,眼睛才適應囚室里的環境,這時看明白,已在囚室里的那個囚徒是個二十二三歲的年青人,臉上沾滿泥土,嘴角似有血跡。
「小伙子,你怎麼惹了這伙強盜,叫他們把你關在這裡?」
卡維達對自己被關在這暗黑的地方,並不覺得難過,反倒很同情這個年青的囚徒。年青囚徒其實不是別人,仔細看下,就知道,他就是王彪收在身邊的陶淵,他在這囚室里,就是王彪和張拓的安排,卡維達不問他,他也要問卡維達,於是說:「這些強盜,誰敢惹他們呀,前兩天,我不過從白龍崗下經過,被他們撞見,搶了我身上的盤纏不說,只因我罵了他們兩句,就把我抓來關在這裡,倒是你老人家是怎麼惹了他們,也被他們關進來?」
「哎!」卡維達嘆口氣說:「這話說來長啊,我是被他們騙來的。」
卡維達把自己如何被張拓騙來,又如何聽王彪說王彪的大哥被卡修殺了,王彪要找卡維達報仇,這才把他也關在這裡這麼一說,陶淵聽了,假裝氣憤無比,破口大罵王彪他們不是人。末了,陶淵朝囚室外看了看,見守衛不在,小聲對卡維達說:「老人家,你也不要著急,我這兩天在這裡,已經找到一條活路,等夜深人靜,這些山賊都睡著了,我帶你逃出去。」
「小伙子,你就別安慰我了,這黑漆漆的地方,那裡有活路啊。」
卡維達是個老實人,說話也實在,在這黑漆漆的地方,門被拳頭大的鎖鎖住,如何能有出路?陶淵聽了說:「老人家你且先休息一會,稍後你就知道了。」
卡維達依言坐在稻草上休息,他一路行來,也確實累了,還沒有好好休息,就被叫去參加宴會,宴會才開始,又把他關到這裡來,如今,其實他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卡瓦母子,可自己都被關到這裡了,手無縛雞之力,再擔心也沒有用,倒不如先休息會,見機而行。
時間一點過去,約莫過去兩個時辰,陶淵估摸著山上的人已經睡了,見卡維達已然睡著,輕聲叫醒卡維達說:「老人家,別睡了,快起來,我帶你走。」
卡維達揉揉惺忪的睡眼,見囚室的門仍然被鎖住,疑惑的看向陶淵問:「小伙子,這門鎖得這麼嚴實,怎麼走?」
陶淵走到囚室門前,從兜里摸出一根針狀鐵絲,伸進鎖心裡搗弄一會,咔噠,鎖被打開,陶淵輕輕把門推開說:「老人家,你看,這不就成了?」
卡維達見了,起身來說:「不錯嘛,你還有這本事。」
「快別說了,趁這些山賊睡著了,我們得趕緊走。」陶淵說著先走出了囚室,卡維達見了,點頭贊同,也急忙離開囚室。
非常順利,陶淵和卡維達從囚室里出來後,一路上很少遇到山上的人,即便在山門口遇到兩個看門的,也都在打瞌睡,他們小心翼翼,自然不會把看門的驚醒。當然,這些都是做給卡維達看的,實際上,這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了。
卡維達和陶淵下了白龍崗,因為只顧著逃走,卡維達忘了卡瓦母子還留在山上,這時下到山下後想起來,他停下腳步不再前進,陶淵見了問:「老人家,趕快走啊,這裡離山賊的老窩還近,他們一旦發現追來,我們還是逃不了的。」
「我女兒和我外孫還在山上,我得回去救他們。」
卡維達說著話,轉身就走,陶淵一把拽住卡維達說:「老人家,你怎麼這樣糊塗啊,你這樣去不但救不了他們還會被山賊又抓起來,要救他們,我倒是有個辦法呢。」
「什麼辦法?」卡維達也知道,自己這樣去,根本不可能救得了卡瓦母子,只是,自己寧可和卡瓦母子一起死,也不願意留下卡瓦母子在山賊手裡,自己獨自逃生。
陶淵說:「老人家,你不是說,山賊說你侄子在軍中當將軍嗎?他們是和你侄子有仇,因為懼怕你侄子,抓不到你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