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即將完成的巴里安,顯然已經察覺了身後暗行者,但他並沒有停止施法,甚至毫不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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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暗行者飛身撲向巴里安,雙腳離地的一瞬間,一個身影突然在他身後顯現。猛然撲向了已經飛身而起的暗行者,手中一對匕首,幾乎不分先後的刺入了這個暗行者後頸和肋下。
刺入後頸的匕首割斷了襲擊者的神經,刺入肋下的匕首則刺入了他的心臟,緊接著,匕首上噴涌而出的腐蝕神力,瞬間將這個暗行者打入了瀕死狀態。
那是阿德里安,她潛行之後,並沒有去救援白齊,而是守在了巴里安身邊,這無疑是一個極為正確的決定,一場戰鬥中,能否保護好己方的施法者,往往是勝負的關鍵。
巴里安有阿德里安保護,但同樣是法師的秦晴卻沒人保護,這讓她陷入了極度危機的境地。
秦晴在用靜音結界打斷了阿摩司的施法之後,立即又吟唱起了另外一個法術的咒語。
就在她咒語即將結束的時候,在她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名暗行者。
在法師法術即將完成的時候,是最佳的偷襲時機,這幾乎是所有暗行者的共識,因為這個時候,偷襲不但有可能讓法師因為施法失敗而反噬,而且會讓法師因為繼續施法還是放棄施法而產生一剎那的猶豫,這一剎那的猶豫往往會要了很多法師的命。
所以這個暗行者也選擇了這個時機偷襲,但他的時機把握的不算太好,似乎晚了那麼一點,而且秦晴並沒有因為身後出現暗行者而猶豫,她極為堅決的繼續吟唱咒語。
正在和薩拉丁糾纏的白齊,雖然看似被對方疾風驟雨般的雙刀殺的左右支拙,狼狽不堪,實際上,他的壓力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大,只是因為受傷。為了防止過大幅度的動作,造成更多的二次傷害,他不得已收小了防禦圈,這讓他的防禦看上去總是險之又險。
薩拉丁的近戰能力確實相當強悍。若是普通三級戰士,還真有可能抵擋不住,但白齊又豈是普通三級戰士能比的。
近戰遊俠走的是敏捷和技巧的路子,但若論技巧,白齊又怕誰?
所以。白齊看似左右支拙,但實際上遊刃有餘,只是他受傷太重,不但不敢激發狂暴天賦,甚至都不敢出全力戰鬥,只能拖延時間,同時觀察戰場,尋找著突破口。
當他看到無人保護的秦晴遭到暗行者偷襲的時候,嚇了一跳,差點忍不住就要激發狂暴狀態。不過作為真實法師,白齊很快從秦晴的堅決吟唱中判斷出,她的法術完成將會比身後刺來的匕首快一步。
而且從秦晴的吟唱中,白齊也很容易聽出,這是一個防護系法術,「次級力場護甲」。
這個法術的防護力相當強,以三級暗行者的攻擊力,至少能擋住五六次的全力攻擊,有這個時間,足夠秦晴施展控惑系法術。將他控制。
就在白齊的心放下來的一顆,秦晴的吟唱結束,她法杖向著白齊一指,一道「次級力場護甲」套在了白齊身上……
下一刻。一柄刺刀狠狠的刺入了她的背心,刺穿了他的心臟,從她的胸前刺了出來……
「不……!」正在關注秦晴的看到這一幕,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大腦,讓他的視野一瞬間甚至都變成了血紅色,無比強烈的憤怒和悲痛讓他的狂暴天賦不由自主的爆發了……
看到白齊的眼睛瞬間血紅。身形突然膨脹,薩拉丁似乎早有所料,他毫不猶豫的向後飛退。
白齊這一次激發狂暴天賦技能和以往不一樣,以前他激發狂暴,心中雖然也是熱血沸騰,但這熱血沸騰在勇士之心的控制之下,並不會對他的心智造成影響,但這一次不同,勇士之心竟然有些控制不住他狂暴至極的情緒。
白齊並沒有理會這些,他心中只有無比的悔恨,他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拼命。
他扔掉了盾牌,露出了重新開始噴涌鮮血和碎肉的胸口,雙手握住戰錘,仰天發出一聲如述如泣的嚎叫,雙眼中只剩下了一片血紅,他就要失控了……
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在白齊身後十幾米外的一條地縫中,一個身穿亮銀色重甲的高大身影突然一躍而出,雙腳落地的一瞬間就向白齊發動了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