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任務,想到背嵬小隊的前途,白齊復又心中剛硬,他走上前,對著民兵們說道:「你們剛才也都聽說了,伯爵大人下令,城中百姓可以自由離開。」
「本來你們這些民兵,吃了伯爵大人的糧,就是伯爵大人的人,就要為伯爵大人效死,但是,伯爵大人仁慈,允許你們離開……」
聽了白齊的話,有些人臉上露出了喜色。
「但是。」白齊話鋒一轉,說道:「任何民兵,一旦離開,就是望海城的叛徒,從今以後,望海城都不歡迎他,也不會再接收他。」
說到這裡,白齊目光再次在民兵們臉上巡視一圈,他的眼中流露這一種難以名狀的神色。
最後,白齊指著民兵營前方的空地說道:「想要離開的人,就走出兵營,站在這裡,等一會,我們檢查過沒有夾帶兵器,就可以離開了。」
說完,白齊退回了衛隊中。
等了一會,終於有人忍不住走出了民兵營,有人帶頭,那些一心想走的人,都紛紛走了出來。
不一會功夫,就有將近兩百人走出了兵營……
見許久不在有人走出,白齊高聲問道:「還有人要離開嗎?」
又有人猶猶豫豫的走了出來,接下來斷斷續續又有十多人走出了兵營。
最後,白齊連問三遍,都每人再走出來之後,他一揮手,幾個士兵上前將兵營大門關閉。
然後白齊冷冷的看了兵營外面,這些想要離開的民兵一眼,一咬牙,揮手喝道:「殺!」
早已經等著白齊命令的士兵們摘下身後早已上好弦的重弩,對著民兵們扣動了弩機……
一輪弩箭後,還有人未死,士兵們拔出寶劍,走上前去,給沒死的人補刀。
看著一個個民兵絕望的被割破喉嚨,噴涌這鮮血,即使白齊自認為早已經被空間磨礪出了鐵石心腸也感到喉頭髮緊,冷汗直冒。
白齊雖然殺人不少,但都是在激烈戰鬥中殺死敵人,像今天這樣的屠殺,他還真沒見過。
相對於白齊,反倒是安德烈麾下的這些百戰老兵,對這樣的情景毫不在意,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
和白齊一樣難以接受的還有沒有選擇離開的民兵。
白齊從殘酷的屠殺中移開目光,向著兵營里的民兵看去,他看到了恐懼,憤怒,甚至是仇恨……
但白齊知道,這一切都是必須的,就算他放棄任務,也無法阻止。
任何統治者,都必須建立自己的權威,白齊可以找理由讓安德烈放過百姓,卻找不到理由來讓他放過這些民兵。
就在白齊發呆的當兒,不遠處,因為衛隊的到來而推開的民兵家屬們發生了激烈的騷動。
看到親人被冷酷射殺,一些人不顧對衛隊士兵的恐懼,沖了上來……
迎接他們的是冰冷的箭矢……
這時候,民兵中再次發生了騷亂,顯然,衛隊士兵的殘酷激怒了一些民兵。
白齊冷冷的望著這些民兵,並沒有阻止他們,最終民兵的騷動平靜了下來,但白齊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更多的仇恨和冰冷,白齊知道,這些民兵永遠都不能信任了。
這樣的仇恨,不是幾句話就能消除的,所以白齊沒有多說廢話,在白齊的命令下,民兵們在重弩的威脅下,將滿地的死屍就地埋葬。
……
滿城的難民很快逃散,熱鬧的望海鎮突然陷入了安靜,給人一種無限蕭索的感覺。
好在並不是所有的難民都離開了,和上次一樣,差不多有一千多無牽無掛的青壯難民留了下來,他們不願再去荒野中像狗一樣的苟活,最後在寒風中瑟瑟發死去,他們寧可留下來,懷著仇恨,和讓他們家破人亡的馬賊決一死戰。
當天夜裡,有一百多民兵連夜逃亡,安德烈對此早有安排,大部分逃亡者都被當場射殺,少部分成功逃走,安德烈立即派出了夜鶯,進行不死不休的追殺。
第二天,所有逃亡者的人頭,一個不少的掛在了民兵營里!
……
三天後,鬼馬騮聯合東馬騮,四千騎兵浩浩蕩蕩,直逼望海城下。
為了應對
第十四章:統治者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