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冷……」時安白日裡挽起褲腿下水抓魚,信誓旦旦一定要抓一條大大的魚給姐姐補身子……
她們掉落到這個莫名的地方已經半月有餘,始終找不到出口,每日都會花上好幾個時辰走不同的路線做好標記尋找出路。
可至今為止毫無頭緒,兩人每日僅靠著宋時依分辨一些可食用草藥和野果度日,聊以果腹。
時安習武之人身體能抗,可宋時依有些扛不住,越來越瘦弱,今日時安非得給她來點葷的補一補,便想這一出。
可這個地方沒有飛鳥的啼鳴,沒有走獸的蹤跡,甚至連魚兒都不見蹤影,只有爭奇鬥豔的花朵,草藥,蔥鬱草地,和一個山洞。
她們這半月白日裡找出路,而傍晚便是在山洞中度過。
第一次準備走進這山洞,還有些許忐忑不安,卻沒想兩人入了洞內發現,地面出乎意料地乾淨,沒有雜亂碎石塵土,仿佛被人精心打掃過一般。
於是這山洞便成了她們的休憩之所。
時安白日裡下水抓魚,那溪水冰涼刺骨,寒意直透靈魂深處,因著正值午間,太陽高懸,並未發現身體有何不適。
可傍晚時分,她突然發起高燒,面色通紅,猶如火烤,渾身滾燙似碳,昏昏沉沉,囈語不斷,好不狼狽。
宋時依急得雙眼通紅,用隨身帕子浸濕後輕輕為她擦拭額頭,臉頰和脖頸,試圖為她降溫。那帕子敷上不過片刻便被溫熱,又得重新換上涼的。
她出山洞為其尋找草藥,搗碎敷於她的額頭。
看著她的身軀時不時輕輕顫抖,仿佛在抵禦著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宋時依的心揪成一團,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苦痛。
「姐姐,阿安好冷啊……」時安不清醒的喃喃自語。
宋時依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讓時安的體溫降下來,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她的眼中滿是心疼與決絕。
她將時安緊緊地擁入懷中,寒氣瞬間使宋時依打了個冷顫,但她只希望能用自己的體溫為她帶去一絲涼意。
時安在她懷中微微顫抖,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尋找溫暖的港灣,她緊緊抱著她,不斷地在她耳邊低語,給予她安慰。
「阿安別怕,我在這……」
夜,太漫長,山洞內只能聽到時安微弱的呼吸聲,宋時依不敢合眼,時刻關注著她的狀況。
不知又過了多久,時安的體溫終於些許下降,不再一直喚著冷,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宋時依心中巨石終於落下,疲憊感也席捲而來,一手與她十指緊扣,一手側身輕撫她的面龐,靜靜地注視著虛弱的人兒。
她用手指輕柔的描繪著她的輪廓,眉眼,鼻尖,臉頰,耳垂,最後落於唇上,輕撫了幾下,突然,快速收回手,驚覺此舉不妥。
她心裡一陣刺痛,一股莫名的心慌油然而生且瘋狂蔓延,令她手足無措。
宋時依發覺自己想親近時安的念頭瘋長,怎麼都遏制不住。
「阿安…」該拿你怎麼辦?
我喜歡你,可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你如此純淨,你從小便喚我姐姐。
我怎麼能?
翌晨,時安睡眼初睜,便只瞧見宋時依於旁酣眠,睡顏靜好,鼻挺如玉,櫻唇微抿,模樣甚美。
竟一時痴痴,心生蕩漾,宋時依忽睜雙眸,四目相對,時間仿若凝止。
宋時依抬眼,正望見時安雙眸之中似有火光在躍動。
她心下慌亂,忙不迭地移開目光,那模樣宛如一隻受了驚的小貓。
「阿安,可覺得舒服些了?」宋時依試圖找個話題,讓時安的情緒能安穩下來。
「姐姐…我能不能…親一下你?」時安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中那股莫名的強烈渴望讓她情不自禁地說出了口,她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