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落地的那一刻,就聽見屋子裡面傳來不尋常的動靜,偉豪緊張的趕忙背起濡沫就跑。聲音越來越近,濡沫很緊張,「哥,你還是放我下來吧,你這樣背著我,逃不出去的。你要是有個什麼,我真的沒有辦法跟爸還有阿姨交代了,求你快放我下來。」
或許是自己的手腳被捆綁了很久的原因,這會的她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腳根本就使不上力氣。鍾偉豪是什麼人?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下她,獨自逃命去?「你要是不希望我死,就給我閉嘴。我出事,你沒有辦法向爸媽交代,難道你出事了,我就有辦法交代了嗎!有什麼話,等我們出去了再說!」
夜很黑,草地裡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在鍾偉豪的心中,一直有一個信念,不能出事,不能被抓,即使要犧牲一個,才能保住另外一個,那犧牲的那個人也一定是自己。一邊跑著,一邊注意著身後的動靜。還好按照這動靜,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快追上來。濡沫這會也乖乖的不出聲了,在他的背上,特別的踏實。
很快就來到了大路,這會的他們是多希望,有一輛車能夠出現在面前。可是四下尋找,沒有任何車輛的蹤影。「哥,你歇一下吧,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快追上來。」濡沫心疼他一路背著自己走了很遠,早已經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汗如雨下了。只是這個時候,停下腳步。就意味著坐以待斃,鍾偉豪是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無奈的背著她繼續往前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獅子,他們在那!」這聲音好近,好近,鍾偉豪的神經立刻崩了起來,沒有絲毫的遲疑,完全沒有方向感的,背著濡沫一路狂奔。獅子那幫人。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他們?剛才之所以不出聲。那是因為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至於鍾偉豪他們聽到的動靜,是獅子讓人故意弄出來的,為的就是讓他們以為,沒有人追上他們。
這會。獅子帶著手下。像貓捉老鼠一樣。在他們身後大聲的笑,「跑!跑啊!我看你帶著她,能夠跑到哪裡去!有本事。你就跑,跑到我沒有辦法抓到你的地方去!」一邊說話,一邊準備開動摩托車。濡沫的臉色刷白,「哥,你別再跑了,帶著我,你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出去。快放我下來!」
鍾偉豪根本就沒有時間,還有心思去搭理她,一心只想帶她離開這裡,不要被他們抓到才好。可惜兩條腿的人,又怎麼可能跑的過摩托車?獅子的摩托車很快就追了上來,圍著他們來回的轉圈,「滾開!」
&小子,你就是那個叫鍾偉豪的?鍾氏集團的接班人?」獅子的言語之中多少有點不屑的味道,偉豪根本就不想跟這種人說什麼,可是為了濡沫的安全,不得不做妥協。輕輕的放下濡沫,抱著她的腰,生怕她一個不穩再摔了。冷冷的看著那傢伙臉上,瘮人的刀疤,「是我!她是我妹妹,你放過她,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讓獅子看著很不爽,手上拿著棍子對著他的下巴,就是一下。鍾偉豪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濡沫傻了,護在他身前,「你們要抓的是我,跟我哥沒有關係,你們放了他,我跟你們回去。」
鍾偉豪被他打落在地,強撐著自己受傷的身體,緩緩的站直了身子。用力拽了下濡沫的衣服,將她小心的護在身後,擦去嘴角的鮮血,用鷹鷲般的眼睛注視著他,「我再說一遍,你們放了她,我留下來。」
這時候後面跟過來的猴子等人,突然大笑了起來,站在獅子的身後,「你們跑啊!怎麼不跑了!獅子,這兩個人,簡直是腦袋進水了,他們以為他們能夠跑的出去嗎?我們是不是好好教訓他們一下?」說話的是猴子,不過可惜,獅子不但沒有高興,反而還冷不丁的給了他一個耳光。「你怎麼打人啊!」
&就打你了,怎麼樣?有我在的地方,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不服氣是吧?不服氣就給我滾!」獅子的臉色在深夜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恐怖,就連鍾偉豪也覺得自己這回,真的死定了。
猴子不敢再吭聲,站在那生著悶氣,目光卻鎖定在濡沫身上。獅子見他老實了,緩緩的從摩托車上下來,推開站在自己面前擋道的人,饒有興致的走到鍾偉豪面前。「不錯,有膽量,你不是喜歡跑嘛?可以,我知道你背著這丫頭,跑了很久,力氣也用的差不多了。就發發善心,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