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濡沫不知道露絲,是出自各種原因說出這樣的的話,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偉豪現在真的不認識自己。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情感,有的只是一種恐懼,那種恐懼在他的眼神之中表露無疑。「放心,我是你妹妹,是來接你回家的,你還記得我嗎?」濡沫問的很小心,她多麼渴望,面目全非的偉豪,可以很爽快的告訴自己,記得。不過可惜,現實是殘酷的,偉豪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以前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偉豪努力的想,到頭來維一的答案,卻依舊是搖頭。得到這個答案,本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卻不知道為什麼,濡沫的心好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來這裡之前,她想過,和偉豪見面之後,他們會聊些什麼。可是千萬種的預想,在這一刻被他的話,將希望擊的支離破碎。
早就知道濡沫這丫頭,外表和內心,是兩個概念。這會看到她傻傻的表情,就不難知道,她沒有辦法真的接受,偉豪已經不認識她的事實。按照常理說,偉豪如果認識她,絕對不可能是現在的表情,所以他的失憶是真的。至於他身後的那個飛沫,是不是真的失憶,就不是那麼好下定論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也是人體中,最最沒有辦法欺騙人的器官之一。而她的眼神,不像失憶之人的空洞,情緒更加不像失憶之人,擁有的那種彷徨與無助。或者換句話說,她所表現出來的恐懼和害怕,總會讓人感覺到,她是在假裝。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露絲還真的是說不上來。
想到這裡,若無其事的拍了下濡沫的肩膀,「看樣子。你是沒有辦法帶他走了,再留下來,我怕有人會出事。」說這話的同時,視線是停留在飛沫的身上的。只是飛沫刻意的逃避,沒有與她對視。手卻死死的拽住偉豪的衣服,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對於這樣的女人,露絲給過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她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場,那都是因為作孽太深,還有一種則是,她在大膽的圖謀什麼。
濡沫看了偉豪一眼,很嚴肅的點了點頭,轉身的那一剎那,飛沫叫住了她們,「你剛才說,自己是他的妹妹?」
本就不想搭理她,骨子裡更是恨死她了。這會她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問這樣的話。濡沫冷冷的轉身,用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她那雙眼睛,「你說的不錯,我是他的妹妹,但是我能不能問一句,你是誰?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飛沫,你最好給我把狐狸尾巴藏好了。否則你會知道,傷害別人的下場是什麼!」
偉豪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疑惑的向她面前走去,飛沫故作恐慌的死死拽住他。那模樣根本就不想他過去。偉豪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聽話,不要鬧,我要知道自己是誰。」濡沫也不驚訝,站在原地。鎮定的看著他一點點走向自己,「你叫鍾偉豪,是鍾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儘管你不是爸的親生兒子,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在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對你疼愛有加。手把手的教你做生意,教你做人。至於我,是你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叫杜濡沫。而你身邊那個,是龍老大的義女,叫飛沫,和憐兒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聽她說了自己是誰,偉豪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露絲身上,那模樣,明明就是在問她是誰。濡沫沒有隱瞞,勾著露絲的肩膀,一副好姐妹的樣子,「她叫露絲,是一名國際刑警,也是我相見恨晚的好朋友。你們離開之後,他們一直在找你們,直到前兩天接到她的電話,說找到你們了,我才會出現在你面前。」
她的坦然,對於偉豪來說,有種與生俱來的殺傷力,是無敵的。走到她面前之後,仔細的打量著她的臉,那種熟悉感,讓他一時間,少了幾分顧慮。只是當他用力回憶過去的時候,腦子會疼,而且越想越疼以至於沒有多長時間,他的表情就開始扭曲,兩隻手一個勁的捂住自己的頭,「好痛!好痛!」
飛沫想要是扶他,被露絲擋住了去路,「對不起,你不能過去。」
「我為什麼不能過去!你個瘋女人,讓開!我要看看他怎麼了!」飛沫堅持,竟不知不覺和她動起手來了,露絲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邊打,一邊衝著發傻的濡沫吼,「把偉豪帶走,去找他的主治醫生,問問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交給我,你不用擔心!」
對於她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