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脖子上的傷口慢慢的癒合了起來,除了留下了點血跡,這樣神奇的事情出現在馨予面前,帶來的震撼不是一點點。不敢相信的用手去觸摸他的脖子,「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怎麼回事,普通的利器對我根本起不了作用。」白狐滿不在乎的看著她,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弄得馨予恨不能扇他一耳光。
自覺失態的馨予猛然收回了手,撿起地上的匕首,白狐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頓時僵住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匕首,神情凝重的看著她,「這把匕首哪裡來的?」
他的舉動讓馨予有些不悅,但更多的是吃驚,「你見過這把匕首?」話問的很小心,這把匕首幾年來從未示於人前,如今他這樣的表情,無疑是在告訴自己這把匕首他是認識的。那麼當年那場突如其來的瘟疫,會不會另有隱情?他又知道多少?
面對她的疑問,白狐有些不知所措,神色慌張的一屁股坐在桌前,眼眶中含著晶瑩的淚花,「這把匕首你是怎麼得來的?」
「這把匕首跟隨我已經有五個年頭了,是我爹娘留給我的遺物。」
馨予的一席話可謂是一語激起千層浪,白狐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你說什麼?遺物?你爹娘已經死了?」
看著他這副表情,馨予有種說不出的恐懼,似乎事情比她想像中的更加的複雜。「是,早在五年前就因為染了瘟疫不知而亡了。」
「你不是會醫術嗎?為什麼不救他們?為什麼?」白狐發了瘋似得的抓住她的手臂,弄得馨予直喊痛。
可惜馨予和他比起力氣來,根本就是以卵擊石,這會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你放開我!我以為我不想救他們嗎?可我根本就力不從心,師父當年為了救人,也不幸染上瘟疫,最終不治身亡,我區區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又能做什麼!」
「你會醫術,卻不能救他們,你學醫還有什麼用!」白狐像瘋了一樣的瞪著她,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這讓馨予很是不解,爹娘去世多年,這些年自己一直都身處樊府。雖然生活的如履薄冰,倒也算的上是衣食無憂。從來不曾聽起姑父講起爹娘,還認識這樣的朋友。
如今看來,他與爹娘有些不一般的關係,可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加的害怕,「你認識我爹娘?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沒有去找過他們?在我的印象中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
白狐緩緩的鬆開自己的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緊咬牙關看著她,「你的本名不叫馨予,是不是叫葉如霜?」
「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爹娘從未向外人提及,一直告誡我不要告訴別人我真實的姓名,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全家人的性命都不能倖免。所以這些年來,爹娘給我起了另一個名字,馨予。我也曾不止一次問過爹娘,為什麼起了名字卻不能用,還要另外起一個名字。他們只是告訴我,總有一天我會明白他們的良苦用心。因為當時年齡尚小,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馨予的話說的很平靜,心情卻異常的複雜,這背後到底隱藏一個怎樣的故事?他又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本名?眼神之中有著太多的疑問,可她又怕知道答案,在她的心目中,這個答案一定會讓自己很吃驚。即便自己不願意知道,她卻不能不知道。
當年爹娘隱居在一個小村莊裡,和外界接觸的並不多,後來全村上下的人都得了瘟疫。那場瘟疫幾乎要了全村所有人的命,包括她師父的,唯一的幸運兒便是自己。
可是略懂醫術她,總是感覺那場瘟疫來的蹊蹺,身邊的所有人染了病,唯獨自己僥倖活了下來。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在懷疑,那場瘟疫根本就是人為的,留下自己的性命一定還有其他的深意。如今看他的表情,無疑更加深了自己的懷疑。
白狐黑著一張臉,隨意的把玩手中的匕首,「得了瘟疫?你相信嗎?」
「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那場瘟疫突然就來了,而且來勢洶洶,朝廷也派人前來醫治,可結果都是徒勞無功。爹爹無奈不得不請師父出山。。。。」
「你師父可是號稱天下第一神醫的華騫子?為人低調,卻是個怪脾氣的老頭,想要找他醫治的人,一不看權,二不看錢,三不看閒。」白狐說的似乎是自己身在其中一般,頭頭是道,這些東西,爹娘在的時候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
第三十四章 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