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弄妥後,樊若冰累的大汗淋漓,馨予貼心的遞上水。她是毫不客氣的接過來,一飲而盡,看了一眼熟睡的歐陽天,忍不住埋怨起來:「沒想到他這麼重,累死我了。」
馨予忍不住笑了,接過空了的杯子:「人家救了你的命,你不過是受點累而已,已經賺了。」
這話一出,小妮子立馬紅了臉,「這一路上你一直都在幫別人,到底是他們跟你親,還是我跟你親啊!」
「我跟誰都不親,跟理親。」這時候的馨予才漸漸恢復原來的狀態,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種淡淡的隱憂似乎如影隨形的一路跟著她。太多的疑惑在心中糾纏,不知該如何解。
眼前最大的難題,便是自己會醫術這一點,好奇多疑的樊若冰應該不會放過。正想著這事呢,她的那張臉就湊了過來:「你有心事?還是你有事瞞著我?」
馨予一把推開她,緩緩走到窗前,放下杯子,帶著一抹淡淡的傷感屹立在星空之下:「我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說話的功夫就走到她身旁,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夜空,「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你懂醫術。當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願意多問,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實。」
大致知道她要說什麼,馨予索性接著她的話講下去:「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我瞞著你們的事情越多,越會招來殺生之禍?無所謂,早在五年前我就該死了,老天沒有讓我死,就是留著這條命去調查當年的真相的。」
樊若冰轉頭看著她的眼神,這個眼神讓她感覺到好陌生,似乎她的馨予姐姐出了樊府的大門,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真的確定你不怕死?」
馨予帶著一抹苦澀的笑轉過頭來與她對視,「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誰都會怕死,可如果你知道早晚一天得死,怕多了,也就不怕了。」
她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歐陽天的耳朵里。如今的他越來越好奇,從將軍府走出來的一個比一個不簡單。這個叫馨予的看起來,只是一介弱質女流,可是她卻能解得了自己身上的毒,想必她的身上應該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才對。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輕易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靜,白狐破門而入,直接向歐陽天面前走去。「小天!小天!醒醒!」
歐陽天想要回應他的話,卻發現這根本就是徒勞無功。白狐見叫不醒他,而他的身上裹著厚實的繃帶,不由得眉頭一皺。猛地一轉頭,迎上了馨予從容中略顯疲憊的目光。
沒等他開口質問,馨予的聲音便傳了過去:「白狐公子放心,他暫時沒事。」
「什麼叫暫時沒事!」白狐的脾氣本就不好,遇上的又是自己的愛徒,想讓他心平氣和似乎有點難。馨予對於這點自然是瞭然於心的。
「你嚷嚷什麼啊?你看不出來馨予姐姐很累嗎?就算你要發脾氣是不是也應該去找你的寶貝孫女啊!」
之前壓抑的氣氛讓本就沉不住氣的樊若冰,急於找到一個發泄的機會,來緩解心中的疑慮。小小年紀的她在爹娘的呵護下,一直不需要考慮太多的事。如今才出家門沒多長時間,她就開始發現自己的思維在潛移默化的變化之中。
就連她身邊的馨予姐姐也是一樣的,自己打她,罵她,她都一樣的淡定。這要是放在樊府,就算她嘴上不說什麼,也最起碼好幾天不會搭理自己。而今好像一切都變了,這樣的變化讓那個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她,著實有些許的迷惑了。
「若冰少說兩句吧,畢竟我們有錯在先。」不願意把事情鬧大的馨予趕忙勸著,隨即走到白狐面前:「就算剛才給他放了毒血,餵了解毒的藥,馨予也不敢保證他一定不會死。」
「那你之前信心滿滿的,告訴我他不會有問題!」白狐怒了,如果不是自己頭腦發熱,答應了樊將軍,怎麼了鬧出這麼多事情。與其說自己是在跟她們姐妹倆較勁,倒不如說他現在是在跟自己較勁呢。
馨予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臉的惱怒,奇怪的是現在她竟一點都不害怕,相反覺得他好可憐。明明是狐狸,偏要闖進人類的世界裡來。還收了徒弟,他就不怕哪天有人會徹底的毀了他們這一方淨土。
「白狐公子莫急,傷了他的是你孫女,不要說也知道她和
第九章 一個小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