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一處高檔別墅群。
一座裝修的相當奢華的別墅內,十幾名身著制服,體型健碩,給人一種極強壓迫感的大漢正在別墅內巡視著。
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一聲怒斥聲傳來。
「混蛋,廢物,不就是幾個臭泥腿子嗎,這點事情你都擺不平,老子還要你做什麼!」
如果黃為民見了的話,肯定能夠認出,此刻大發雷霆的正是不久前去尋他麻煩的遠山集團的掌舵人,陳遠山。
鬢角斑白的陳遠山站在那裡,頗為不耐煩的盯著對面一名低眉垂目,一臉緊張之色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身筆挺的西裝,一看就是那種職場管理層。
陳興被訓斥的一臉的頹喪,等到陳遠山停下來,這才壯著膽子向著陳遠山道:「陳總,不是我辦事不利,實在是那些人的傷勢嚴重,其中有兩個被滾落的巨石給傷到了脊柱,後半輩子確定是終身殘疾,按照陳總您先前規定的賠償標準,每人也就能夠拿到十個數,對方根本就不可能答應啊。」
陳興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太晦氣了,遠山集團拿下了在棲霞峰開闢一條山道的工程,而這個工程就由他這個經理負責。
本來集團在十堰這邊的業務什麼的都是有他負責的,誰曾想今天山上出了意外,當場就有三名工人死亡,數名工人受傷。
他接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便是想辦法將工程事故給壓下去,然後親自前往醫院安撫那些工人。
果不其然,那幾名受傷的工人對於公司給出的賠償並不接受,在其中一名受傷工人的兒子、兄弟的帶領下直接就在醫院同他爭吵起來。
等到他好不容易將人暫時安撫住,陳遠山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召他前來匯報工程進度問題。
就在方才,工地上的負責人打來電話,說是有人在工地一眾工人之中搞串聯,說是要去告遠山集團用工致人死傷不予賠償,要將事情鬧大。
當時陳遠山就在邊上聽著,結果可想而知,果不其然的被陳遠山抓住便是一通臭罵。
陳遠山聽了陳興的辯解,回身瞪了陳興一眼道:「你就說這件事情你能不能擺平吧。」
陳興臉上滿是為難之色道:「陳總,咱們能不能將賠償金額給增加一些,這樣我也好去做工作啊!」
陳遠山聞言頓時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的向著陳興砸了過去道:「你在教我做事嗎?我陳遠山的規矩從來沒有變過,死的十萬,傷的兩萬,老子能給這些泥腿子賠錢他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還貪心不足,真以為我陳遠山那麼好說話嗎?」
陳興聞言忍不住道:「可是陳總」
陳遠山冷哼一聲道:「陳興,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讓馬六去將這件事情擺平。」
陳興頓時面色一變道:「陳總,不至於,他們就是一群苦哈哈,您不要同他們一般見識,怎麼能勞煩馬經理費神呢?」
馬六那是什麼人,集團里數得著的名聲在外之人,心狠手辣,替陳遠山管著集團的安保部門,可以說集團里許多明面上無法擺平的事情都是由馬六帶人幫忙擺平。
據說這麼多年,單單是直接被馬六帶走沉河的就至少有十幾人之多。
在陳興看來,這不過是再簡單的不過的賠償糾紛罷了,以往公司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根本就驚動不了身為集團掌舵人的陳遠山。
按照他的經驗,同那些工人拖上一段時間,磨一磨這些人的性子,然後在找工頭從中說和一下,稍微多給一些補償,最後也就擺平了。
誰曾想這次竟然撞上了陳遠山,也不知陳遠山在哪裡受了氣,顯然是將這些鬧事的工人當做了出氣筒。
這要是讓馬六那雙手沾滿血腥的狠人去處理的話,陳興只是一想就感覺腿肚子有點打顫。
看著陰沉著一張臉的陳遠山,張了張嘴顫聲道:「陳總」
看得出陳興還想再勸,可是剛張口便看到了陳遠山那一雙陰戾的眸子。
「滾!」
陳興被嚇了一跳,連忙跑出了大廳,心中暗暗叫苦。
這會兒客廳之中,一個聲音傳來道:「馬六幹什麼吃的,這麼久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