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幼幼他們起的比較晚,吃完飯已經中午了。
所以出發時正好帶上宋老太給醫院大伙兒準備的午餐,足足裝滿了一整個後備箱。
沒辦法,誰讓家裡飯桶實在太多。
而在幼幼他們開車過來時,另一頭
「老闆,宋家那邊應該已經聽說消息了。」
秘書正持續跟進胡松投案自首這件事的後續進展,而化名曹正輝的袁文紹此刻則是一副叼著一支雪茄,半眯起一雙深沉的眼睛。
就在今日上午警局那邊已經派人去了醫院,因宋家對醫院那邊的防護措施做得十分到位,經手此案的人員也全是謝戾特地點名的,曹正輝一個外籍商人哪怕這些年暗中在國內經營了不少人脈,但手卻伸不到那麼長。
但有些事只需要帶上點腦子,稍微一想便也知道了。
「準備準備,一會兒去醫院。」
曹正輝這麼說著,旋即取下了口中雪茄,彈掉了燒了一截兒的菸灰。
秘書聞言愣了愣:「老闆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可曹正輝思量道:「冒險?有些險,非冒不可。」
如此,才能知己知彼。
既然宋嘉仁已從昏迷中甦醒,那麼想來已把他的猜測告知了宋家那些人,如今曹正輝需要知曉宋家那邊到底是什麼態度,而宋晴嵐等人,又究竟打算如何處理這些事。
所以,他認為他必須露個面不可。
唯有當面見過了,才能徹底掌握事態的發展。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情況就算壞一些也不過就那樣,但心裡有個數,也有助於他隨時更改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與行動。
但秘書卻認為眼下正值風口浪尖,倘若宋家得知曹正輝便是當年那個袁文紹,而這種關口曹正輝還那麼明目張胆地出現在宋家人的視野中,這豈不是壽星佬上吊嫌命太長嗎?
說到底,這裡畢竟不是緬北,不是曹正輝的老巢,他在此地受限太多,不像宋家和謝戾能徹底趨勢自己手中的那些人手和勢力,這局面其實是對他很是不利的。
但不論如何,既然曹正輝已經發了話,秘書也只能聽命行事。
所以須臾之後,就見一支黑色的奔馳車隊從錦翠園這邊開始出發,直奔荔城的市人民第一醫院。
幼幼到了醫院後,發現嘉仁的氣色果然比起昨天又好轉了許多。
近日家裡氣氛這麼好,也完全是因為嘉仁術後恢復的不錯,而對此她三哥嘉禮則是微笑表示:「有我在,大哥又怎麼可能會恢復不好。」
這並非自負,而是處於對自己這一身專業本事的自信,仿佛不過平鋪直敘地描述一個既定的事實而已。
幼幼忍不住抿嘴笑起來,然後守在病床邊,一邊幫病床上的嘉仁削蘋果,一邊雙眼發亮,興致勃勃地說:「大哥大哥,我跟你講,我昨兒和霍斯僑忙了一整晚呢,等過兩天你跟我們回錦翠園,你准要大吃一驚。」
「我保證,你下車時的第一件事,準是要先笑!」
「哦?」嘉仁頗感興趣地瞧了瞧幼幼,「就這麼篤定嗎?」
「那是!不信我們倆打賭呀?」
嘉仁失笑,「好,那就賭一賭,如果到時候我沒笑,就罰你請我吃飯。」
「好!!那如果你笑了,今後我一整個月的午餐就全讓你負責!」
她大哥其實還是蠻有錢的,哪怕進入體制後就收了心,可當初考編之前,學生時代曾私下搞錢,也曾嘗試過做一些生意,單單大學那幾年就已經大賺特賺了,甚至還曾炒股等等,只不過志不在此,所以在進入體制後,就漸漸收了心。
這會兒病房裡的氣氛十分和睦,不過幼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件事,「奇怪了,怎麼四哥和五哥他們竟然沒在?」
她總算想起為什麼剛剛突然發現好像缺了點什麼,感情是她四哥嘉智,還有她五哥嘉謙,那倆人不知跑哪兒去了,居然沒露面。
而嘉仁則是眉梢一挑,旋即看向了老三嘉禮。
家裡笑了笑,一副輕鬆模樣說:「蘭茵她們聽說消息後,就想來這邊看看,嘉智他們去機場接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