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兒依偎在媽媽懷中,掉了許久許久的淚珠子。
直至過了不知有多久,外頭天色都快要黑了,小孩子才抽抽噎噎地停了下來,母女倆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不過,既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麼以前許多不好直說的事情,就全都可以叭叭出來了。
樂於分享的小孩子立馬握住媽媽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小嘴兒不停地叭叭嘀咕著:「就是這裡呀,幼幼這裡有個小鐲子,是烏木的,刻著金色的紋路。」
小孩兒講得認真,宋晴嵐也聽得認真。
隨著聆聽眉眼閃過了驚訝,難怪她這個肺癌竟然好得這麼順利,原來真是太家幼幼暗中出力。
還有知微跟她二哥,那二人一個是前些年因為事故導致癱瘓不良於行,另一個則是被人打斷過兩條腿,本該殘疾的命運已全部扭轉。
當聽孩子提起當初她去香江那段時,小孩兒幾乎只要一有空就攥著小鐲子為她祈禱,宋晴嵐忍俊不禁。
「難怪,我那陣子哪怕提前做過不少功課,但似乎只要是我買下的股票都會一路漲紅。」
她那陣子運氣出氣地好,甚至有次交易所的工作人員幫她下錯了單子,本是一支不在她考慮範圍內的,前景並不是很好的股票,在被她邁入之後也迅速地起死回生了。
小孩兒嘿嘿一笑,又往媽媽身上靠了靠。
宋晴嵐又想起了袁文紹,她也是後來才知道,早在她開始搜集資料對袁文紹和刁家採取行動前,袁文紹就開始倒霉透頂,刁家也出了大亂子,此後一直走霉運,就從來沒斷過。
敢情這也是因為小孩兒在暗中發力?
不過宋晴嵐又琢磨琢磨,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們幼幼這個金手指很是厲害,但我想,它應該是有一個限制的。」
「嗯?限制??」
宋晴嵐點著頭,「當作用在單體目標上時,比如媽媽去香江那陣子,你是不是一直在專心地想著媽媽?而岑姨和二舅他們,你那陣子是不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分神了?比如今天為他們祈禱,明天又去想姥姥開的那個小飯館,注意力被分散了些。」
宋幼眠:「???」
想起當時在洪平縣的經歷,以及搬來荔城之後的生活,後知後覺,好像還真是啊!!
當媽媽因為肺癌昏迷不醒時,她一門心思盼著媽媽能夠活下來,於是媽媽就好了。
宋二舅被人打斷腿那次,本該是截肢的,她一心想著希望抱住二舅的腿腿,於是二舅的腿腿保住了。
這難道是願力問題嗎?注意力集中的話,在內心極度渴盼的情況下,就能夠迅速起到成效?
而一旦同時為多人祈禱,這份力量就會被分散,效果也相對減弱一些?
「還有,」宋晴嵐說:「刁家和袁文紹,那些事情牽連太廣,會影響到很多人的命運。」
所以小孩兒祈禱這個時會有些吃力,因為與太多人有關,比如刁家家大業大,又比如當時袁文紹是煉鋼廠的廠長,負責一整個工廠的工作人員。
所以見效要更加緩慢,不然刁家和袁文紹怕是遠不止如今這個下場而已。
宋幼眠懂了,小臉一木。
而母女倆聊著聊著,就又提起了高漢源:「媽媽,那個高漢源他貪污公款!」
宋晴嵐:「??」
想起之前孩子曾一直盯著高漢源,而她本人也始終覺得高漢源有些眼熟。
想起上輩子新聞上鬧得那些轟轟烈烈的大事件,她恍然大悟。
「等等之前吃飯時,我聽你楊爺爺說那個高漢源打算出國?」
宋幼眠:「??」
跟媽媽對視了一眼,小丫頭立馬起身,揮斥方遒地甩著小胳膊說道:「媽媽,快!打電話!公款留下,絕對不能叫他給帶走!!」
謝戾這邊突然接到宋晴嵐的電話,剛要開心一下,就發現這既不是查崗,也不是與他甜甜蜜蜜地煲電話粥,而是為了正經事。
謝戾:「」
白高興一場了。
但媳婦吩咐的事兒那必須得立即執行的。
這樣想著,他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