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見眾人神色各異,那細長的小眼睛藏起幾分精明來。
她突然上前一步,指著對面那哥倆說:「我跟大夥說,這老宋家的頂不是人了!」
「這叫啥?這就叫縱虎傷人啊!」
「我大孫子被嚇得不輕,那畜牲不但搶走我大孫子的饅頭,還害得我大孫子摔了一跤,還差點咬了我大孫子啊!」
「這兩個小兔崽子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這是存心想逼死咱們啊!」
說完後,徐母竟然又捂著臉痛哭起來,但其實是乾打雷不下雨,捂著眼睛臉上一滴淚水也沒有。
她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徐建波是她老兒子,雖說家裡兒孫多,兒子其實不咋值錢,她也不是很看重。
但好歹從前徐建波在運輸隊工作,掙得多,拿回家的也多,有時候再接點私活,借著跑長途做點小買賣,也能掙不少。
可如今徐建波已經被判刑了,家裡少了一份重要的收入來源,這日子過得大不如前,她能不氣嗎,能不恨嗎?
想起家裡一堆孫子孫女正在上學,錢這東西是用一點燒一點,往後咋活還不知道呢,她簡直把宋家恨在了骨子裡。
而附近那些人不明就裡,但徐母好歹歲數挺大的,又嗚嗚咽咽哭得挺真情實感,漸漸大伙兒臉色就變了。
「咋還這樣呢?」
「可不是嘛!這家大人咋不管一管,這些孩子也真是胡鬧!」
「那老虎看著不大,但咬合力也挺驚人的,甭提是頭老虎了,就算是被狗咬一口也得叫人疼不輕,這不是害人嗎」
大伙兒七嘴八舌,衝著這邊指指點點了起來。
小幼幼攥住了小拳頭,小臉一耷拉,又突然幽幽地看了看徐母。
然後小手一指,狀似天真地說:「呀!我認得你呀,你偷了我家兩百塊錢,你哭什麼呀,你是不想換錢嗎?媽媽教過我成語,說這個叫倒打一耙呀!」
「徐奶奶,你別哭,哭也得還錢,誰讓你是小偷。」
徐母:「??」
猛然一僵,接著不敢置信問:「死丫頭片子你瞎說什麼呢?你說誰偷錢?」
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小娃兒反而笑呵呵,「就你呀,說你偷錢,說你是小偷呀!」
「你他娘的放屁!」
徐母臉鐵青,
小丫頭卻一臉無辜地看看四周:「叔叔姨姨們,她真的偷了錢呦,她不想還錢,所以才污衊我們。」
不就是信口雌黃嗎,當誰沒長嘴似的,不就是編個故事嗎?當誰不會編似的。
徐母在打什麼算盤小丫頭一早就看出來了,真是慣得她!
嘴皮子上下一碰東拉西扯,恨不得往他們哥倆頭上扣滿屎盆子,她鑰匙配幾把?
倚老賣老還光榮上了?那她還童言無忌呢!
小丫頭隱晦地翻了個白眼兒,嘉仁本是神色冰冷,見此倒是笑了,也不那麼生氣了,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瓜,心想真是一個小機靈。
「徐家奶奶,這飯能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你振振有詞說我們縱虎傷人,那我還說您老心術不正,為老不尊,包藏禍心,存心針對我們宋家呢。」
「畢竟您家徐建波是個有前科的,收了別人的好處企圖謀殺我二叔,這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派出所那邊已經有結論了,也已經開庭判刑了。」
「您要是因為這個就心存不滿故意針對我們,那我想您應該是不識字,沒看過律法全書,不知道污衊誹謗也是有罪的。」
小娃兒:「??」
身形一僵,悄咪咪地埋進哥哥懷裡,
仁哥呀仁哥,我也污衊她啦,別嚇唬我呀!
嘉仁彎了彎唇,心下忍著笑,這小丫頭可笑死人了。
徐母的臉色陣青陣白,「你、你們!!」她不知該如何收場,之前大好的輿論場面已經被人家三言兩語翻盤了。
這會兒那些人不再衝著宋家哥倆指指點點,反倒拿有色眼光盯著她。
「說起這事兒我也想起來了,前陣子這事還上報來著。」
「咱洪平縣這地方不出名,
第64章 你說誰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