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姝知道,一般這話說出來,就是對方獅子大開口的時候。
果然,陳老闆見自己的主人開口了,立即覺得這事全是予姝的責任。
「小姑娘,要不是你要看這花瓶,我也不會捧給你看,不給你看,就不會發生瓶碎了的事!」
有人撐腰,這陳老闆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了。
就是臉上的老實相也不裝了,妥妥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
另外藍帽同夥倒是沒出聲,這花瓶不是他打碎的,與他沒關係。
林予姝走到了碎瓷中,捏起一塊內側有印記的瓷片,「這上面的字,可不是該出現在這花瓶里的。」
這是一個簡化字,可不是花瓶底部年號時有的。
南宮俊也不是一無所知,他瞪了眼陳老闆,「陳胖子,你與我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南宮家的東西是不可能有仿品的!」
陳胖子臉漲得通紅,「我,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放在這邊」
戴藍帽這個人壞的狠,「放屁,你拿出去過,不是還給安老闆看過?」
他繞來繞去,想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陳胖子像是被他點醒了似的,「對,對,這花瓶我放在安老闆那可是放了一天一夜,這當中」
他沒把話說完,但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呸,死胖子,我安曼雲是什麼人,你去前面那條街是問問,我差你一個花瓶!
我之所以沒收你的東西,就是早看出你這東西是假的。」
安曼雲說話的時候,予姝在想一事,這南宮俊應該是一直在這屋子裡的,只是不在一個房間。
她在外面都能聽到陳胖子與藍帽中年男人的談話,他不可能不知他們說的內容。
那麼很大的可能,這人也是演戲,是想把這責任推到她們身上。
果然予姝看向南宮俊時,他面色不善。
林予姝突然鼓起了掌,「啪!啪!啪!」
這掌聲讓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也讓大家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宮俊有種被人拆穿的惱羞成怒。
「你們幾個不去電影製片廠演戲真是可惜了!」予姝說話時,臉上與語氣都帶著滿滿的諷刺。
陳老闆,「」
偽房東,「」
南宮俊,「」
還是南宮俊先回過神來,這是把他們比成了戲子,這是侮辱誰呢!
「今天這錢,不管這東西是真是假,你們都得賠,否則別想出這個門!」他索性撕破了臉。
安曼雲後悔讓予姝跟來,這是要害了小師妹,眼下看來只能破財消災了。
「我出」
她才說了兩個字,就被予姝攔了下來,「一毛也不給!」
她還把安曼雲往身後拽了下,「安師姐,有我在,沒人能強迫我們做任何事。」
可能是予姝的態度太過於認真,安曼雲相信了她。
她想起老師曾與她說過的一件事,予姝在火車上一人對付幾個歹徒。
南宮俊也沒想到,林予姝性子這麼烈,「既然這樣,我看你是敬酒不喝喝罰酒!」
說著他伸手朝予姝的胳膊抓了過來。
予姝一個走位,一個巧勁,與陳胖子換了個位置。
陳胖子的胳膊抓在南宮俊的手中,前者懵,後者惡厭,畫面有點喜感。
南宮俊這時也明白了予姝的底氣是從哪來的,「真是想不到,你還有這身手,你引起我對你的興趣了!」
予姝覺得這人腦子有坑,「抱歉,我對你一點也沒興趣,不過對你們這個造假的窩點還是挺感興趣的,為了不讓這些東西流落出去,我已經報警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推了下身後的安曼雲。
並低聲與她說道:「你先出去!」
安曼雲知道她在也是連累予姝,趁予姝與南宮俊打起來時,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偷偷溜了出去。
予姝見她出了院門,不再留手。
自負的南宮俊在她手下走不過一招後,才明白,剛才她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