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獎牌拍到程想手上:「媽媽,你看看,我的獎牌閃不閃?」
程想略顯驚訝地看著周揚,當初也只是不願打擊孩子的自信心,所以一直鼓勵他踴躍參加。
實在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不負眾望,一路過關斬將,擠進了決賽。
程想心裡暗想:「看來鼓勵式教育確實有用,小小的鼓勵,大大的動力,幫孩子建立信心,增強他的鬥志........」瞬間程想覺得自己的教育理念簡直完美。
「閃,閃瞎眼了都。」程想提著獎牌讚揚道:「我得給你找個地方掛起來,這是我家小揚送給媽媽的第一個獎牌,媽媽相信以後你還能拿更多的獎牌給媽媽,媽媽一定要........」
程想眉眼帶笑,溫暖和煦的表揚著。
「媽,媽媽」周揚小聲呼喚了兩聲沉醉的媽媽。
「怎麼了孩子?想說什麼?」程想慈祥的看著周揚。
「那個,這個獎牌我就是拿回來給你看看,你得還給我。」周揚一邊說著,一邊從程想手裡慢慢抽回獎牌。
程想滿眼疑惑的看著被拿走的獎牌:「什麼意思?」
周揚尷尬的笑笑:「這個獎牌,我要送給王楠的,我答應她了一定要跑第一,然後把獎牌送給她。」
說完嘿嘿的笑了笑,就往外跑了:「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來吃飯。」
留下瞠目結舌的程想:「王楠?誰是王楠?」
青兒在一旁說道:「就是那個愛穿紅色小棉襖,扎兩個小辮子的王楠,哥每次跟在人家身邊就像個小哈巴狗一樣。」
」王楠是個女孩子?「程想忽然想起剛買運動鞋那天,他跑出去說要穿給王楠看,她還以為王楠是個男孩,是他炫耀新鞋的對象。
咦,這麼說他這麼努力比賽,是因為王楠的鼓勵?不是自己的鼓勵式教育起的作用。
真是自作多情,尷了大尬了。
臭小子,他自認為獎牌是金子做的,還這麼大方送給人家小姑娘?你這是送禮物還是送聘禮啊?
程想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轉身回房間時,卻看到有個人影在大門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
程想走過去打開門,看到一個女人,穿著一身藍色粗布衣服,編著兩條大麻花辮,皮膚有些微黃,看到程想忽然打開門,嚇了一跳,怯懦懦的低著頭,扣著手指頭。
「你找誰?」程想問。
那女人抬頭:「嫂子,我找你。」
嫂子?程想上下打量著這個女人,不認識,從沒見過:「你是誰?為什麼喊我嫂子?」
那女人眼神飄忽著,支支吾吾的說:「我叫玉蘭,是黑子的媳婦。」
「黑子?」程想擰眉想了想,很熟悉的名字。
「呦,這不是周大嫂家的兒媳婦嗎?」這時隔壁秀花嬸子出了門,看到這邊的人,便走了過來。
「周大嫂?誰呀?」程想一臉問號的看著秀花。
秀花嘖一聲,白她一眼:「就是天磊那個繼母,你咋還能把她忘了?」
「哦」程想恍然大悟,黑子,是周天磊繼母的兒子。
那眼前這個自稱玉蘭的女人,就是周大嬸當初鬧著分家,分了錢後給黑子娶回來的媳婦兒?
兩家已經八竿子打不著了,她來幹什麼?
「你找我有事兒?」程想問。
玉蘭臉色有些為難的說:「大嫂,我婆婆讓我來問問能不能讓黑子去天磊哥的豬場上班?」
程想眉心一跳,這一家子還真是沒皮沒臉,當初為了要錢不惜鬧著分家,說出那些決絕的話,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居然還能腆著臉來要工作,別說程想覺得好笑。
一旁的秀花都不禁感嘆的搖搖頭:「你們還真是面子當鞋底,好厚的臉皮啊。」
玉蘭被秀花的一句話說紅了臉,窘迫的低著頭,她嫁過來也快半年了,多多少少從街坊四鄰口中也聽說了婆婆和這個周家大伯哥之間的恩怨。
當初嫁過來的時候,婆婆還信誓旦旦的說,以後不跟周家來往,也不允許她搭理周天磊兩口子。
她當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