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來山上?」
何勝男:「聽說山上的廟上百年,我好奇來看看。」
翠花:「我來找何勝男餵豬。」
宋嘉應:「帶孩子們上山玩,我沒見識,想來參觀一下風土人情。」
糖豆/福寶/周志軍/周志勇:「就是玩。」
趙鵬:
每一個理由都說得過去,但他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他不對勁。
尤其秋收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很忙,「呂非」作為新女婿帶著孩子們玩也為什麼偏偏選擇這裡?
還有何勝男,不早不晚,非要秋收的時候來挖寶?
至於翠花,她怎麼知道上山來找何勝男?
「你們沒有說真話。」他犀利的眼神掃過幾人,可在場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周志軍小時候生活在大院,從戰場上下來帶著殺氣的將軍他都見過,怎麼可能畏懼公安。
周志勇他上下兩輩子加起來都快三十歲,和這些公安差不多大。再加上以他的觀察來看,公安又不是壞人,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宋嘉應摸著糖豆的捲毛安撫,糖豆認識表舅趙鵬,剛才的恐懼也漸漸散去。
她甚至一直牽著福寶的手安慰福寶。
趙鵬皺眉打量他們,看來一起問不行,必須分開。
「等會兒我們單獨詢問,你們要實話實說——」
宋嘉應微微偏頭:「趙公安,我們這裡最小的孩子還不到九歲,你認為孩子和廟裡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我們不是挖掘現場的第一目擊者,難道不應該先保護現場嗎?我想這些道理你們比我懂,難道要將我們當兇手盤問?」
今天他們實在無辜,但畢竟正好在山頭上,這
趙鵬在同事耳邊輕語:「這是新女婿,京城人,其他幾個孩子都住在縣城。」
公安們互相看了看,最後作出決定:「你們去隊部做一下筆錄,何勝男和翠花先留下。」
宋嘉應對白柳點點頭,帶著孩子們下山。
白柳沒動,她有點擔心翠花,畢竟人是她叫上來的,以為有啥好事,結果遇到這種百年難遇的霉運。
她總不能將翠花一個人扔下。
「翠花才多大,你們——」
她剛開口,就被主動要求避嫌的趙鵬拉開:「你別說了,這事估摸著有點大,別多管閒事知道嗎?」
「你要相信公安,對了,翠花是大賴子的女兒吧?」
黃鳳來也對白柳搖搖頭,她不再追問,轉而和趙鵬一起下山。
邊走邊說。
「是,翠花是大賴子的女兒,上次大賴子的案子是何勝男揭發,兩人關係不太好。」她如實說,「翠花和何勝男今天一起餵豬,那會兒我路過豬圈時看到翠花,翠花餵完豬後氣沖沖地去找何勝男。」
兩人碰巧共患難,萬一何勝男倒霉,別拉上小可憐翠花。
趙鵬對村裡的恩怨有所耳聞,而且何勝男的名氣很大,那是公安局的常客。
趙鵬擺擺手:「讓他們先問,何勝男挖出的位置恰好埋著骨頭,不對勁。我看她肯定知道點啥,你跟我妹夫說說,別誤會我故意找茬。」
「他不會介意,我們一定配合組織工作。」白柳認為宋嘉應更氣今天晦氣。
這都什麼破事。
「嘖,他板著臉,跟宋嘉應還真像。」趙鵬隨口道,「你說這知識分子有點意思啊,你也有意思,兩次找的男人這麼像。」
「要不是呂非的檔案齊全,又是紡織廠專門找來的專家,我都快懷疑是宋嘉應回來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柳內心一顫。
恐怕懷著這樣心思的不只是趙鵬一個人。
「其實,我多少也是因為他長得像宋嘉應,才選擇再婚。」她決定閉著眼承認。
趙鵬猛然轉頭:「臥槽?」
這是能說得話?
「不是誰替代誰,首先我和呂非對彼此都有好感,這是我們在一起的重要基礎。其次,到結婚的問題上,我要考慮孩子,糖豆還記得宋嘉應呂非很適合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