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哪來的這麼多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
老闆們臉上紛紛露出慌張的神色,有一個話還沒說完,按在葉芸肩膀上的手就被掰開,擒著手腕就是一個過肩摔——
撲通!
那人宛若一坨肥肉摔倒在地,疼得五官扭曲,痛苦地翻扭著身體,不斷地發出微弱的呻吟。
其他幾人無一不是。
有的被推開,有的被踹開,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在這些壯士面前不堪一擊,只一下便撲通撲通紛紛摔倒在地。
好在他們分得清情況,沒有誤傷了勸架的羅寶成。
此刻羅寶成驚愕地瞧著這一幕,伸出去勸架的手還僵硬在空中,嘴巴微張,呆若木雞地瞧著這一幕。
靠,他就說這葉老闆不簡單吧!
這一隊人,是吳戰生帶著吳玉君離開時特意留給她的。
防的就是徐家紳動手腳。
葉芸嫌棄地拍了拍剛剛被幾人碰過的肩膀,可怎麼拍也感覺拍不乾淨,不禁面露嫌棄,厭惡的目光朝地上的幾人擲去。
「我最討厭別人對我動手,幾位老闆,這下可不知道咱們誰要進去了。」
趙德勝面露惶恐。
可是他什麼都沒做,葉芸憑什麼把他送進去?
「葉廠長!明明是我們跟你討債,是你想賴賬,不僅想賴賬還想威脅我們,要進去也是你進去!」
「強詞奪理!」
葉芸只覺荒唐,目光冰涼無比:「拿著一張張價格虛假的進貨單,讓我平白背上十幾萬的債,你以為我是傻子?」
「若是一筆小錢也就罷了,偏偏想坑我個大的,貪心不足蛇吞象!」
「剛剛你們幾位跟我動手,這裡的人可都看見了,他們一個個的都是目擊者,你們還想抵賴不成?」
「忘了告訴你們,他們都是吳戰生吳老留給我的人!」
什麼?
趙德勝大驚失色。
突然冒出來這一隊人就已經讓他驚駭,還是那位吳老的人?
軍區吳老,光是這個名頭就夠唬人,這種人物就連徐家紳見了也要低頭,他們怎麼敢得罪?
徐家紳不是跟他們說葉芸只是個弱女子,怎麼有吳老做靠山?
娘的,他們又被徐家紳坑了!
一旁的副廠長見形勢不妙,立即笑呵呵地上前打圓場:「葉廠長葉廠長,你看你這是做什麼?他們也是要賬心切,一時糊塗,您就別跟他們計較了吧?」
「你算什麼東西?」
葉芸嗤笑一聲,涼颼颼的目光直直朝副廠長射去。
副廠長頓時一噎。
他惱羞成怒,咬著牙道:「葉廠長,我叫你一聲廠長是給你面子,你別以為你真有多麼能耐,這金橋還是我們三爺的地盤兒!」
「你說這話你家三爺知道嗎?」
「什麼?」
「你家三爺知道你把他往火坑裡推嗎?」葉芸輕笑,「他之前在我的糕點鋪子裡是如何對著吳老點頭哈腰的,你應該沒有看到吧?吳老說了,如果他再敢目無王法囂張至極,會讓他在金橋縣混不下去,這些,你知道嗎?」
副廠長愣住。
他不知道葉芸說的是真是假,可看葉芸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他有點擔心,他今天的行為會不會害了徐家紳。
倒不是他幫著徐家紳說話,而是,如果徐家紳因為他的行為被吳老遷怒,他也會被徐家紳弄死的。
可是,明明也是徐家紳讓他來折磨的葉芸。
副廠長一時間進退兩難,看向幾位和他一樣以趙德勝為首給葉芸鬧事的紡織廠老闆,對方幾位也正忐忑不安地看著他,雙方皆是咽了下喉嚨。
趙德勝他們更慘些。
摔倒在地後,衝進來的小隊並沒有放過他們,兩個為一組被他們從地上揪起,擰著胳膊把雙手鎖在背後,羈押犯人似的把他們按住。
「葉女士,他們怎麼處理?」
小隊隊長站在幾人身邊,神色恭敬地向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