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旁邊一家賣收音機的店鋪傳來午間播報,播報員的聲音字正腔圓:金價已跌破29元大關!
葉芸收購時的金價為31元。
二十萬資金,她全部砸在了黃金上面,短短十天,已經虧損了將近一萬四。
不過這二十萬都是她跟吳玉君借的,以她的名義做的投資。
所以虧不到吳玉君頭上。
至於吳玉君,是見她敢這麼大膽,便也跟著她一起投資,咔嚓嚓往裡面砸了四十萬。
嘿,虧得更多了。
她虧多少,吳玉君便是她的二倍,短短十天虧出去了將近三萬塊。
放在一般家庭,三代人加起來到死也掙不到三萬塊。
只是聽著播報員的聲音,吳玉君的臉皮子抽了又抽,難以言喻的表情看向葉芸。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葉芸被她這神色逗樂,不禁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溫聲道:「君姐,別慌,相信我。」
吳玉君嘴角抽了抽,「君姐很想相信你,但君姐的心依舊很慌。」
「要怎麼才能不慌?」
「金價漲回來。」
「給我三天的時間。」葉芸沒有再想之前那邊讓她再等,而是說出了確切的日期,「三天後,我一定讓你看到成效。」
吳玉君臉色糾結。
兩秒後,她終是堅定地一點頭,握著她的手道:「我相信你,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交到你手裡了。」
葉芸朝她一笑,「你放心。」
她這個笑容讓吳玉君心下稍安,一想到糾纏她的李延安,臉色又跟著沉了三分。
「姓李的最近是怎麼回事?以前也不知道他竟然還有這種本事,短短十天就掙到了三萬塊,我聽說他今晚還有一單大生意,光是佣金就有兩三萬,他這是打了雞血嗎?」
「以前恨不得跟我離婚,現在我如他的願,他倒是不願意了,真是個賤骨頭!」
說到這,吳玉君眉眼間又浮現出一抹擔憂,若有所思地低喃:「我得儘快在他前面掙夠十萬,不然就要敗給他了,一想到下半輩子要跟他那種人度過,我感覺渾身都爬滿了黑螞蟻,噁心。」
葉芸搖頭失笑。
「放心,我不會讓他贏你的。」
黃金連跌一事自然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不乏有些喜歡在物品低價時收購,等到高價時再拋售出去的專業獵手。
只是在黃金方面,還真沒有多少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出手。
甚至在葉芸和吳玉君囤黃金時,他們冷眼旁觀,隱約還有一些打算看場好戲。
黃金向來是硬通貨,這個道理融貫古今,橫亘不變。
金銀天然不是貨幣,貨幣天然是金銀,雖然現在都用的紙筆,黃金作為貨幣已經退出市場,但其作為貨幣的屬性仍然存在。
時局動盪時,擁有較高價值的黃金能夠令人危機中得以生存。
可如今國泰民安哪用得著囤金?
這也是黃金一路下跌的部分原因,更是他們這些獵手不屑去囤金的原因。
他們覺得不值。
在他們看來,葉芸和吳玉君的行為是愚蠢的,無知的。
想想她們倆的身份也情有可原。
一個是從山裡爬出來的農家媳婦,一個是婚後相夫教子十數年的家庭婦人,能有多大的遠見?
甚至,還有幾個和吳玉君相熟的富家太太過來勸說吳玉君:「趁著現在賠的還不多,趕緊把手裡的黃金賣出去,不然會越賠越多的啊。」
「你離婚的事情咱們就不勸你了,但是咱不能禍禍錢啊。」
「還有那什麼葉芸,你要跟她來往,要不是她,你能走到離婚這一步?咱們女人家這輩子能敢什麼呀,不就是嫁人生孩子嘛,打拼那麼多做什麼?安安心心做咱們的富太太不好嘛?」
這些話氣得吳玉君不行。
「她們只想著享福做富太太,我可跟她們不一樣!一群只想著靠自家男人活著的女人,嫁個人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滿心滿眼的都是男人和孩子,那自個兒活著的意義在哪?還活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