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您是記得的吧?」
說完,葉芸直接把目光投向一旁面紅耳赤的葉建安。
葉建安自是記得。
那原本就是葉芸的東西,他早就該還回去,如今葉芸把秦錚和小輩都支出去才提這麼一回事,是給他留著面子。
葉建安看向自家婆娘,道:「孩他娘,去,把保管單拿來。」
當初葉芸她娘留下的是一些價值不菲的首飾,從外面帶回來的,不敢放家裡,葉芸他娘清醒時便帶著他們存進了信用社。
「你甭想!」
劉美蘭這下直接不再裝,拿筷子用力一敲桌邊,兇惡眼神直瞪著葉芸。
她才不捨得把那些東西還給葉芸,葉芸在她手底下白吃白喝那麼多年,總得交點東西不是?那些東西留給她家雪兒添嫁妝剛剛好!
葉芸笑了。
「舅媽,啥叫我甭想呢?」
「你說叫啥呢?」劉美蘭氣勢洶洶坐在那,惡狠狠瞪著葉芸,「啥東西你還想要回去?那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舅媽說這話也不嫌害臊,這麼多年我可沒沾你一點東西,養我的人是舅舅,你憑什麼扣我東西?」
「呸!你舅東西就是我的!」
「那行,舅媽你覺得這麼多年你養我都付出過啥,你可以列出來,我都可以還,但是我的東西,你不能私自扣下。」葉芸輕笑,端的是風輕雲淡。
「你」
劉美蘭語塞,她還真列不出啥勞什子清單。
葉建安嘆了口氣,無奈道:「孩他娘,把東西還給孩子吧,那是我妹子痴傻換來的,這個錢,咱不能昧啊」
劉美蘭一聽這話,也軟了語氣,「當家的,不是我不給,是我不敢給。」
咋?葉建安疑惑。
劉美蘭一把拉住他,有模有樣道:「當家的,你不感覺不對?芸丫頭啥時候也沒說要嫁妝,偏偏一結婚就要嫁妝,我看不是她在要,是秦錚要呢!」
啥?
葉建安一聽這話,也謹慎地朝葉芸投去目光,「芸丫頭,是秦錚讓你來要的嫁妝?」
「舅,你想啥呢,秦錚他」
「你歇歇吧!」不等葉芸說話,劉美蘭臉色一厲,搶先就道:「秦錚是啥人?他就是個地痞、惡霸!我看你就是被他忽悠了!小心你今兒把嫁妝帶回去,明天他就把你打死!你娘那些嫁妝可就挪主了!」
葉芸臉色驟然一冷。
劉美蘭則是繼續跟葉建安說起來:「當家的,芸丫頭人小,分不清誰好誰壞,你可得看清楚!」
「舅,秦錚對我的好,您都看在眼裡吧?」
葉芸也提高了嗓音。
葉建安緊跟著點頭。
這一點他自是看在眼裡。
劉美蘭見此,當即重重打了葉建安肩膀一巴掌,對著葉芸就罵道:「好啥好?誰知道他是不是裝裝樣子?誰不知道你娘給你留了嫁妝?你個死丫頭,人家那是在騙你,這你都不知道!」
葉芸深吸一口氣,「我再說一遍,秦錚沒有騙我。」
「話別說太滿!」劉美蘭面厲刻薄,抬手指著葉芸的鼻子罵的更加厲害:「就秦錚那個殺人放火的材料,出去兩年回來就又是結婚又是摩托車,誰知道他在外面乾的什麼骯髒事!不用猜也知道,不是偷就是搶!該挨千刀的貨色!狗娘養的雜種!咋就不死外頭!」
挨千刀,雜種,死
葉芸盯著面前劉美蘭惡毒的嘴臉,一股憤怒由心底迸發,雙眼逐漸泛紅,搭在桌邊的手驟然握緊。
嘭——
一道重物倒地的沉悶響聲夾雜著稀里嘩啦的碗筷破碎聲,飯桌瞬間被掀翻在地!
「劉美蘭!你再敢說秦錚一個試試!」
凌厲之喝在堂屋裡響起。
外頭,秦錚幾人聽見這動靜皆是一愣,下一秒秦錚扔下還在車上的葉鵬飛,如同一陣風似的沖向堂屋。
「誒?秦錚哥?哥!!」
哐當一聲,葉鵬飛的瘦弱身板一個沒撐住連人帶摩托車整個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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