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隨,沒事你們可以回去了,小伍沒喝酒,開車送你們回去。我們就睡這裡了。」陸夫人走過來說,「兜兜犯困了,讓你爸陪著睡下了,睡前給他講了個故事,不吵不鬧乖得很,你就放心吧。其他客人也都安頓好了,你們回去也早點休息。」
徐隨珠點點頭。這個結果是她預料到的。雖然有些難為情,但還是接受了婆婆的好意。
小倆口這就往停車的空場地走,小伍已經在車上等著他們了。
吳美麗氣喘吁吁地追上來:「隨隨,這是你托我收著的紅包禮金,上頭註明了誰家送的。哦,有一份沒註明,那是王老闆額外添的,說托你的福,他媳婦終於懷上了,特別感謝你……喏,都沒拆開過,你回去自己記賬。還有,這是你換下的衣服,我都給拿來了。」
「謝謝嫂子。」
兩人上車後,由小伍送回了鳳凰公館的新家。
一進門,陸馳驍就脫掉沙發、挽起襯衫的袖子,去廚房燒水了。讓孩子媽泡個熱水澡,放鬆放鬆。
新家的浴室有口依牆角而砌的三角形浴缸,不算大,但比普通浴桶寬敞得多。
徐隨珠沒客氣,今天確實很累了,放鬆自我地泡了小半個鐘頭,若不是陸大佬敲門,她都差點睡過去了。
陸馳驍自己反而洗了個戰鬥澡,連熱水都沒兌,直接冷水,五分鐘搞定。
依他的話說,身體裡的血液都快沸騰了,冷水澆上去,都能升溫,哪裡用得著熱水哦。
洗了澡出來,一身輕鬆、神清氣爽。
回房一看,孩子媽已然抱著被子酣甜入睡,高漲的情緒頓時如漏了氣的氣球——癟了。
見孩子媽睡得這麼甜,心知她今天累壞了,哪裡忍心吵醒她。
可他睡不著啊,洗了個戰鬥澡精神倍兒好,摟著孩子媽能看不能吃,反而成煎熬,怎麼辦?
乾脆起來,合上房門、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一手抹布、一手拖把,大晚上的搞起衛生。
中午趕著回漁村開喜宴,走得匆忙,客廳里伴郎伴娘坐過的椅子擺得不夠整齊到位,地面掃得不夠乾淨、桌上裝點心的盤子也沒洗乾淨收起來……
陸大佬樂在其中地將這些活一一搞定,等收拾到孩子媽提來的衣服袋時,想著上班穿的衣服就這麼疊在一起多容易皺啊,皺了跟鹹菜乾似的,於是就想拿來出掛到衣架上。
剛拿出來,其中一件外套口袋裡掉出了一張疊得很小的紙條。
陸大佬下意識地以為是哪家送了禮,孩子媽怕忘記,隨手找了張紙記下來。
本想放回衣服口袋的,擔心孩子媽回頭忘了,事後把衣服放水盆里洗這紙條不就化了?
視線一掃,看到了餐桌,便想把紙條展開來壓到餐桌的玻璃台板下,一來免得被風吹走,二來明天吃早飯孩子媽能第一時間看到,不至於忘記。
結果……瞧他看到了啥?
——泛黃紙片上全是「妖精打架」圖,有些姿勢還挺有難度。
陸大佬樂了。
心說:哎喲喲!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徐老師!
……
徐隨珠睡了個飽覺醒來,發現哪裡不對勁。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胳膊肘撐著腦袋半坐起來一看,哦,換了張床,身邊的人也從小包子換成了包子爹。
見包子爹閉著眼還在睡,徐隨珠歪著頭欣賞了片刻俊男睡美圖,抿嘴一笑,樂滋滋地又躺了回去。
「很開心?嗯?」
殊不知,包子爹早就醒了,就等著她羊入虎口呢。
「你醒了?」
「被徐老師盯著看,不醒也醒了。」其實他也是剛醒不久,這不嗓音還有些啞呢。
低啞的性|感嗓音,湊在她耳邊說話,撩得她渾身酥麻。
「好好說話,別貼這麼近。」
「哦,那你是想我用那紙上的姿勢說話嗎?」陸大佬意味深長地笑望著她。
徐隨珠被他問得一頭霧水:「什麼?」
「就那張紙啊,從你昨天穿的那件外套口袋裡掉出來的,上頭都是……」後面幾個字,是他貼著她耳朵說的。
徐隨珠驀地想起來了,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陸馳驍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