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嬋瑛看著正在梗著脖子死犟的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確實不想外借,無論是誰!」
「還有你認為這是件小事,但是在我看來就是天大的事兒,你不要想當然!」
衛紅嬌聞言更生氣了:「我看那幅繡品就是你的。」
「你拿著什麼繡品主人做擋箭牌,你以為你說了我會相信!」
鄭嬋瑛非常硬氣:「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無所謂。」
衛紅嬌憤怒地甩下一句:「你以後最好不要有事求到我,哼,我是不會幫你的!」轉身就走。
她在風中聽到了鄭嬋瑛的回答:「我不求你就是。」
從此,妯娌二人徹底決裂,見了面都不會說一句話。
所以,衛紅嬌聽到了鄭嬋瑛的聲音,才這麼不確定:「你是誰?」
鄭嬋瑛立刻聽出了衛紅嬌的聲音。
現在自己的丈夫不在身邊,什麼忙都幫不上,反而讓人更加掛心。
她本來可以直接找宋顯才或者找公婆,採取曲回的策略,讓他們再去找衛紅嬌。
但鄭嬋瑛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是自己求人家辦事,就明著說好了,何必拐幾個彎,即使成了事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她為了女兒,舍了臉面又如何!
「是我,鄭嬋瑛。」
衛紅嬌當即諷刺了一句:「哎呦,怎麼會是你?」
「你要是有事來求我,我可不會幫忙的!」
鄭嬋瑛在打電話前就做好了心理建設:「我現在確實有急事求你……」
沒等她的話說完,衛紅嬌就撇著嘴說道:「我記得我說過你以後就是有事求到我,我也不會幫忙的!」
「咣當」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科主任本來很講禮節地坐在辦公室另一端的沙發上,此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詫異地抬頭看了眼病人的母親,見她滿臉的無奈。
剛想詢問她是不是找不到幫忙的人,就見病人的母親再次打通了對方的電話:「弟妹你聽我說……」
衛紅嬌抓起話筒喊了一句:「我不聽!」
再次掛了電話。
她胸中積累了一年的悶氣終於發出去了,臉上帶著笑,甚至愉快地哼起了歌。
鄭嬋瑛聽到話筒里的盲音,輕輕嘆了口氣,看來自己是徹底把衛紅嬌得罪了。
她索性撥打了宋顯才的辦公室電話,把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簡述了一遍。
宋顯才當即就急了:「嫂子,你怎麼昨天事情發生的時候,沒告訴我?」
「我們家人要是一起想辦法,也許五福就沒事了!」
鄭嬋瑛眼中有些濕潤:「當時聽張嫂說起平安的事情,我就亂了心神。」
「五福又一直昏迷不醒,我就只顧著守著她,忘了告訴你和爸媽了。」
宋顯才想到昨天一早,他們局裡才接到的從東南省警察廳傳過來的通緝令,那是關於他大哥的通緝令。
雖然他阻止不了通緝令的頒發和執行,但他昨天一整天都在了解這件案子的緣由。
宋顯才根本不相信他的大哥會殺人,所以就想著盡力找出證明宋平安無罪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