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慧芬把鎖鏈打開,再打開門鎖。
胡志軍嚮往的看著外面,道:「媽媽,我能在外面玩一會兒嗎?」
他已經被憋壞了,眼睛不斷的看著外面,但是還很克制的問了盧慧芬,顯然他還是很聽盧慧芬的話。
「你讓大夫幫你先看看病,病看好了,媽媽就讓你玩一會兒。」
聽到病看完就玩,胡志軍就安靜的坐了下來。
齊璇看胡志軍的神情,語氣實在不像是大人,反而像是幼稚小兒,這樣的情況在癲症裡面一般屬於腦子曾經受過傷。
齊璇想起月婆婆說他曾經擦槍走火,並沒有提到有沒有被流彈傷到。
齊璇拿起胡志軍的手,還沒有把脈就注意到他的手,中指非常的不自然,一般人的中指筆直,光潔,可是他的中指微微的彎曲,有青筋浮現。
中指對應的一般都是神經系統,齊璇起身,輕輕的按壓他頭部的百會穴。
「啊!」
「志軍他,志軍他頭上還有一顆子彈沒有取出來。」盧慧芬連忙說道,她真是怕齊璇不小心壓到了兒子頭上的子彈。
「慧芬,你怎麼沒有說起這件事呢?這頭上傷了的哪裡能治好呀?這子彈就取不出來了?」月婆婆問道。
說起子彈的事情,盧慧芬就掉眼淚;「醫生也說過,志軍之所以成這樣,子彈在頭顱中壓迫著神經,否則也不會這樣。」
「那咋辦?中醫又不能開頭顱。」唯一給人開頭顱治病的,月婆婆也只聽過華佗了。
「誰說中醫不能開顱的?」齊璇看向月婆婆。
「難不成還能開顱?」
「我,我不同意。」盧慧芬卻是不同意了。
原本讓齊璇看病,那不過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可現在齊璇居然提到開顱,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中醫給人看病開顱的,萬一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就是連一個蠢兒子都沒有了。
齊璇:「......」她有說過要給病人做開顱手術嗎?現在環境就算是她想也不行,環境根本達不到要求。不過她倒是能給病人做另外一種手術,能夠把子彈從頭顱中逼迫出來。
這是前世她和父親一起研究出來的,專本用於一些箭折斷在身體裡,或者箭頭上有倒鉤橫刺的傷,利用經絡氣血的排擠法可以將異物從體內排擠出來。
「不用開顱,比開顱風險小很多,只要在腦袋上劃一小道的口子。」
「我不願意,不願意,你們走吧!」盧慧芬聽到齊璇說要在兒子腦袋上劃一口子,這和開顱有什麼區別,別到時候子彈沒有取出,她怕把兒子給開壞了。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他這病三五年內沒有什麼問題,時間長了,那顆子彈還會壓迫視覺神經,那時候眼睛也會逐漸的失明,脾氣也會越來越暴躁。」
齊璇也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她的醫術,畢竟現在她還是小孩的身軀。
當年留在軍醫院,他們父女就是為了要研究開刀,只有軍醫院,戰爭中受傷的人才會讓他死馬當作活馬醫摸到這麼多活生生的屍體,父親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成就神醫華佗那樣的醫術,把一些失傳的醫術都能續上。
醫術天賦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還是累積經驗。
爹爹常說,天賦是先天,經驗就是後天,而學醫就是兩者的結合。
一個天賦好的醫者,但是不願意走出去,那也永遠只能守著一個枯井給人看病。
只有走出去了,才能親眼看到家族中記錄的各種病症,也就是驗證方。
就有些病,記錄中很像,就脈象上也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並不完全相同的病,醫治辦法也是相差很大。
所以他們出去了,才能看到更多的病症。這是坐堂醫永遠也體會不到的。
「你們走,你們走,不要你們看了,就一個小孩子也想騙人,還詛咒我兒子,我兒子會好好的。」盧慧芬忽然就暴起,情緒激動的拿著掃把趕起了人。
「盧慧芬,我們也是好心,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和璇子老大遠的過來,你這人現在怎麼就泛起左了呢?不看就不看,我們還稀罕了不成?」
被盧慧芬這樣的驅趕,月婆婆也覺得相當的沒有面子,拉著齊璇就從盧慧芬家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