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學徒都跟著廖師傅學習。墨子閣 m.mozige.com
「廖師傅往後就麻煩你了。」
廖榮興不喜歡做糕點也沒這個天分,偏偏只愛做燒餅。
廖師傅這身本事當然不能帶進棺材去,遲早要找徒弟,帶就帶唄。
「先說好,我這人管的比較嚴,受不了、沒天分、還不勤快的趁早滾蛋,別回頭哭鼻子。」
兩個人都保證好好學,肯定不哭鼻子。
廖師傅哼了聲沒當回事。
光拿嘴說有啥用,到時候吃了苦就不是他了。
燕京醫院。
上完課,陳雪馬不停蹄趕到這邊。
跟小時候一樣,她很討厭嗆人的消毒水味兒,但這些天已經顧不得了。
「媽、舅舅舅媽,我表姐現在怎麼樣了?」
方家在滬市也是算是個人物。
絲綢廠幾代興衰,傳到舅舅方圓手上已經有六十多年了。
也就是說,方家絲綢廠從民國時期就存在了。
方圓跟陳雪的母親先後都被送出去留洋。
這段經歷在特殊時期雖然讓他們家以及絲綢廠受到影響。
但方家在炮火年代捐錢捐藥,甚至方圓的哥哥也犧牲在戰爭里,也保護了他們家度過最艱難的幾年。
如今絲綢廠蒸蒸日上,迎來新生機。
可任憑你有再多錢,也買不來健康。
為了生意,方圓經常喝酒,喝得肚子跟名字一樣圓了起來。
自打女兒生病,又迅速消瘦下去。
「雪雪你咋又來了,耽誤你上課。」
「沒事,我擔心表姐。」
陳雪的母親雖然遠嫁燕京。
但燕京跟滬市都是什麼地方?兩家也不缺錢,並不缺乏走動。
八千塊的電話說裝就裝,有了這玩意,兩家說話更方便了。
陳雪跟表姐方甜美感情非常好。
方圓嘆氣,「能咋樣,還是原來那樣,昨晚上又跳了一宿,要不是讓醫生打了針,還得跳到中午。總這麼下去,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半個月前,方甜美從外頭回來,好像不大高興。
半夜方母醒了上廁所,聽見女兒房間裡有動靜,還以為大半夜還不睡覺。
敲敲門叫她趕緊睡,沒有半點回應。
「這孩子怎麼連話都不聽了!」
方甜美睡覺沒有從裡面上鎖的習慣,房門一擰就開了。
那天晚上月亮特別亮,方母就見一道身影在屋裡跳舞,形如鬼魅,把她嚇了一跳。
尖叫聲引來方圓,但根本沒弄醒方甜美。
打開燈,她睜著眼,眼神呆滯,仿佛根本沒看見父母,依舊跳個沒完。
這孩子打小喜歡跳舞,小時候還請過舞蹈老師。
後來特殊時期方家低調行事,方甜美十年沒有跳舞,這幾年情況好了,才撿起來。
「囡囡啊,再喜歡跳舞咱白天跳成不,你這是幹啥,要嚇死爸媽了!」
方甜美充耳不聞。
方母要上去拽住她,被方圓拉住。
「別去,我看咱閨女可能是夢遊,不能喊。等會兒說不定就好了。」
兩個人等啊等,從站著到坐著,大半夜擔心得困意都沒了。
這一守竟然就守到中午十二點。
方甜美跳累了睡覺了,方圓跟方母也睏倦的要死,卻根本睡不著。
等臨近傍晚方甜美醒來,問她跳舞的事,也根本不知道。
打從這天起,每天零點到十二天都要跳,一天都不停歇。
沒聽說過這麼奇怪的夢遊的。
方家有錢。
方圓夫妻帶著方甜美去看了好多大夫,中醫西醫都沒用。
跳十二個小時的舞,哪裡受得了,本來就消瘦的方甜美更瘦了。
還有人乾脆直白地說估計是精神病。
夫妻倆忍住了沒當場打人。
因為他們也覺得挺詭異,哪有這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