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猛地起身,他手忙腳亂就要下床。
奈何腿上的傷還沒好,撲通一下摔在地上,疼得他叫喚不停,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後背都疼出一層冷汗。
扯著嗓子叫了許久,聽到動靜的護士才忙不迭過來,剛把他扶起來,他就火急火燎招呼道。
「快,我要出院,快!」
他要去見見小帆,見見他的兒子!
他不該叫秦帆,他姓蘇,是他蘇牧林的血脈!
他對不起柳柳,更對不起孩子,他會用他的餘生好好補償的,他會的。
秦長德這邊大快人心,坐上車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抵達秦家,秦小喬還在提心弔膽的等消息,聽到門口的動靜馬不停蹄迎上去。
還沒開口問,見秦長德容光煥發,明白這事兒應該妥了。
環顧四周,沒看到秦帆的人影,秦長德問。
「小帆呢?」
秦小喬指了指身後的樓梯,「我看他狀態很不好,讓他先去樓上休息會兒。」
秦長德嗯了一聲,眉飛色舞來到客廳落座,甚至還招呼秦小喬給他倒杯茶。
「爺,怎麼樣了?」
秦小喬小心翼翼的,順勢在他身邊坐下。
秦長德抿了口茶,嘖嘖有聲。
「辦妥了,蘇牧林總不能送他親兒子去坐牢吧?」
他斜睨著她,眼神里都是得意。
秦小喬剛開始還附和著點頭,緩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喊出聲。
「啥!」
她滿臉震驚,險些咬著自己的舌頭,直勾勾盯著秦長德片刻,她才試探性地問。
「小帆撞的人是蘇叔?」
秦長德嗯了一聲,背靠在沙發上綿長地嘆了口氣。
「那小子不曉得從什麼途徑知道的蘇牧林是他生父,氣沖沖開車過去撞他想要給死去的媽媽報仇。」
秦小喬眼皮一跳,猛地想起上次在陸家,當時她真的看到樓梯口有什麼黑影,追下去還以為眼花了,現在看來,八成是小帆無疑。
那小子當時裝得還挺像的,把火眼金睛的她都給糊弄過去了。
「蘇叔知道撞他的是小帆不?」
秦長德搖頭,虎著臉冷哼。
「真要知道怎麼可能報警?不看在我的面子,也看在柳柳的份兒上,他敢把小帆送進大牢?」
秦小喬一想也是這個理。
「那爺你剛才過去」
「攤牌了。」
輕飄飄三個字,算是他這次出行的最終結果。
秦小喬點點頭,順道也把昨天他們夫妻倆詢問蘇牧林的結果盡數告知,原本還以為他和爺之間真的有什麼誤會,對了口供才知道,一切都是蘇牧林作的孽。
裝成一副好人的模樣,其實從頭到尾壓根就沒相信過姑姑,甚至在得知秦帆的身世後還抱有懷疑
思及此,她也覺得有些可笑,原本還琢磨真有誤會的話,蘇牧林還挺冤的,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把渣男貫徹到底。
到這個關鍵時候,還在懷疑姑姑對他的忠誠度。
他以為誰都像他那樣腳踩兩條船?可笑。
至此,她對蘇牧林所有的好感全都消磨殆盡。
「小帆那邊也不用擔心,即便知道蘇牧林是他生父又如何?生活還不是照常繼續?反倒給你姑姑出了口惡氣。」
秦小喬附和著點頭,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她也能放下心。
「就是便宜了那個女人,好像姓陳還是什麼?她和蘇牧林掰了?怎麼他住院也沒見過來照顧?」
秦長德樂得看好戲,當初他們狗男女狼狽為奸害得他白髮人送黑髮人,蘇牧林沒什麼好下場,他女兒更是聲名狼藉,那他那個作惡多端的媳婦呢?
柳柳的悲劇,她不算主謀也算從犯,她要是活得逍遙自在,比殺了他這個老子還難受!
秦小喬一臉古怪,「爺,我之前沒和你說過嗎?他那個媳婦在蹲牢房啊!」
「啥!」
秦長德聽到這話,面色都紅潤不少,茶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