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剛才都還稱兄道弟的,輪到陸封烈,連稱謂都出來了,想必很看重他的建議。
他氣定神閒,「局子比較好吧,現如今趁著有這個機會,帶著家族都往上爬爬,等再過幾十年,咱們這些老百姓想要從政,恐怕比登天都難。」
劉飛知道他向來有遠見,拍拍他的肩膀看向何民。
「聽我老弟的,他這小子別看年紀不大,聰明得很。」
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偷聽的徐春雨卻不以為然。
什麼局子啊?
現在家裡窮得都快吃不上飯了,還不如去煤站呢?
好歹在那邊也是個老闆,在局子裡還得看他人臉色,就算往上爬,誰知道啥時候能爬上去?
知道何民腿傷未愈,大家也不好繼續在這裡打擾,聊了一會兒紛紛道別離開。
一行人前腳剛走,徐春雨立馬拉著何民嘀咕。
「你可不能聽他們胡咧咧,進什麼局子啊?家裡現在三個孩子,正是需要花錢的時候,要是讓你當什麼廠長站長,我覺得正好。」
何民敷衍地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徐春雨嘖了一聲,扯他一把。
「這種事情非同小可,你別什麼都聽他們的,等你腿好了,估計咱們就得離開,以後八桿子打不著,他們胡說八道,樂不樂意你好過都是回事兒。」
何民心裡很不舒服,比起什麼錢財,他更希望能留在部隊。
在這裡待了這麼些年,已經習慣了每天訓練的日子,只恨他自己不爭氣,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受傷。
偏偏徐春雨還在喋喋不休,他不耐煩地翻身躺下,氣鼓鼓扔了句。
「你照顧好孩子就行,我的事兒不用你操心。」
徐春雨一聽這話就炸了,「什麼叫你的事兒?我是你媳婦,你的事兒就是我的!反正以後補償下來,你必須和我商量。」
如今她腰板挺起來了,說話也變得硬氣。
何民閉上眼沒吱聲,那邊還在餵孩子的何母更沒敢搭腔。
——
前面兩三天,因著經期小腹墜痛,秦小喬都沒怎麼出門。
迫不得已要出去一趟,還是為了孩子被拐賣那事兒。
有人跑來通知,說是院外有警察找她。
秦小喬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不敢耽擱,換身衣服風風火火下樓。
兩方接頭這麼一問,正是過來採集證據的。
「秦小喬同志,請問你認識蘇棠嗎?」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秦小喬眼睛一亮,激動地問。
「同志,是不是查出什麼來了?拐賣案是不是和蘇棠有關?」
幾人對視一眼沒吱聲。
「秦小喬同志,似乎你一開始就咬定這案子和蘇棠有關,請問你有什麼依據?」
秦小喬也沒誇大其詞,把二人之間的恩怨和盤托出,甚至後面醫院發生那事兒她也如實告知。
「不是我咬定,是她故意湊到我跟前挑釁我?更何況我們夫妻安分守己,並沒有什麼仇家,也就我和她鬧了些矛盾。」
「如你們所見,我這裡是軍區大院,附近還有人把守,一般的人販子哪兒敢到這裡興風作浪?肯定是受人指使。」
「並且他們就是奔著我兒子來的,當時這附近正值中午,來來往往這麼多人,這麼多孩子,怎麼偏偏就抱走他們兄弟倆?」
「還提前知道我小兒子性子吵鬧,迷藥都給餵了,同志,你們說要是我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夫妻怎麼辦?」
想到當時的情況,秦小喬免不了有些激動,幾位同志對視一眼急忙安撫。
「同志你別急,目前我們這邊還在調查,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要是鎖定嫌疑人,一定提前通知你。」
秦小喬感激不盡,「好,麻煩你們了,有需要幫助的儘管找我們,我們知無不言。」
「行」
一行人起身正欲離開,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問。
「對了,秦小喬同志對陳虹同志了解多少?」
一聽陳虹,她立馬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