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芳站在毛豆豆宿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顧梓鑫的背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毛豆豆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把抹布搓洗乾淨,搭在書桌上,把水倒了,又洗了洗盆,巧芳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指了指毛豆豆,又指了指門外,瞠目結舌的說道:「你們……?」
毛豆豆笑道:「想問什麼?
顧隊?
真的是我對象,很多年了,家裡都知道!」
巧芳聽了毛豆豆的話,低頭想了半天,小聲嘀咕道:「我得把這事兒跟張紅說一聲。」
巧芳的聲音不大,可這個房子也並不寬敞,毛豆豆聽得真真的,可並沒有出聲。
她才來一天,人家好歹是幾個月的交情,還不能讓人通風報信。
而且,這個傻姑娘怕是真心以為人家不知道顧梓鑫有對象呢!
毛豆豆也不知道顧梓鑫做完清潔就往外跑是幾個意思,忍不住朝著外面瞅了幾眼。
不一會兒,毛豆豆就看到顧梓鑫單手拎著一個包袱捲走了過來,毛豆豆才恍然大悟--這丫的給自己搬床上用品去了呢!
雖然毛豆豆是個實習生,並不是編制內的人員,可衣服被褥還是要給的。
顧梓鑫嫌棄後勤那邊的不乾淨,還特意回自己的宿舍翻了自己換洗的乾淨,一併給毛豆豆帶了過來。
顧梓鑫看到杵在毛豆豆宿舍的巧芳,不由得挑了挑眉。
巧芳膽子小,被顧梓鑫看了一眼,立刻嚇破了膽,結結巴巴的給毛豆豆說了個再見,抓起自己的傢伙什就跑了。
毛豆豆看著巧芳恨不得飛起來的背影,瞪了一眼顧梓鑫,「你怎麼可以這樣?」
顧梓鑫挑了挑眉,「那樣?」
毛豆豆撇了撇嘴,「過河拆橋!」
顧梓鑫翻了個白眼,「是他沒有眼力勁,膽子又小,怪我咯!」
毛豆豆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說話。
顧梓鑫的內務,是這麼多年在部隊裡面一手一腳學起來的,乾淨利索,毛豆豆那小單人床,沒有三分鐘就被顧梓鑫給弄好了。
顧梓鑫看著明晃晃的窗戶和洞開的大門,皺了皺眉頭,伸手揉了揉毛豆豆的腦袋,「被褥是我替換的,乾淨的。你自己的那一套在我那兒,洗乾淨了給你拎過來。
窗戶不能就這樣,找後勤的要幾張報紙給糊了。
旁邊床一時半會兒沒有人住,我去要兩顆釘子,給你牽根繩,好晾衣服……」
顧梓鑫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毛豆豆笑著聽著沒有吭聲。
雖然衣服還是在陽光下接受紫外線殺菌的好,可人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她總不能搞特殊。
顧梓鑫都是為她好,她總不能跟人頂牛不是?
看著門口聽牆角的越來越多,毛豆豆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下去了,推了一把顧梓鑫,「我知道了!訓練去吧!」
顧梓鑫瞥了一眼牆角那些倒霉催的,眯了眯眼睛。
一個二個,就是欠收拾。
顧梓鑫眼裡寒光閃過,毛豆豆就知道,有些人要倒霉。
毛豆豆自己去後勤哪兒要了報紙,又去廚房那邊要了一點漿糊,站在書桌上,按照顧隊的要求刷窗戶。
張紅路過的時候,看著認真幹活的毛豆豆,再看看自家宿舍的窗簾,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嘀咕了一句,「真聽話!」
對於這種酸話,毛豆豆只當沒有聽到。
反正,該乾的活兒,再怎麼磨蹭,拖延到最後都還是得干。
不一會兒,巧芳也打毛豆豆窗邊經過,看了一眼毛豆豆,立刻魂都嚇飛了,趕緊進屋替毛豆豆扶著桌子,小心翼翼的說道:「站這麼高,多危險?
等戰士們訓練結束了,訂兩個釘子,把床單一掛,不就行了。
你糊什麼窗戶啊!」
毛豆豆皺了皺眉頭,看了巧芳一眼,「那不就只剩一張床單了?怎麼夠用?」
巧芳撇了撇嘴,「南邊這個天,一年四季都悶熱潮濕,只要瞅准了大晴天,早上順手洗了,晚上就能用,不費事兒。」
毛豆豆認真的把最後一點漿糊塗上,又貼了一層報紙,這才端著碗從書桌上跳了下來,小聲說道:「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