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永安蹙起眉頭,「你為什麼肯定那孩子不是我的?」
貝思甜挑眉,「那是你的?」
翁永安好似被踩到尾巴,立刻否認,「當然不是!」
貝思甜點點頭,不經意間瞥了外邊一眼,轉眼對翁永安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回答我好了。」
翁永安看著貝思甜平靜無波的眼睛,嘆了口氣,他現在只能相信她,田秋從少年時就很叛逆,父母的話是不會聽的,爺奶的話更是不會聽,所以他也只能寄希望於貝思甜了。
原來那女人是翁家生意夥伴的女兒,兩家剛剛簽了一個大單,但是他們作為晚輩一起出席了簽單晚會,那之後家裡就開始有人隱晦地暗示他,他只當不明白。
那女人也是三番兩次地來找他,約他出去吃飯玩樂,但都被他拒絕了,有一次迫於生意和家裡的壓力,他不得不和這女人約著吃了一頓飯,也是在那次吃飯當中,翁永安直白地表達了他對妻子的心意,希望她不要再來糾纏。
當時說的比較委婉,然而依然因此激怒了那家人,他們直言對翁家說了,兩個人如果成了,這生意繼續做,如果不成,那就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翁家也沒辦法,這個合同是個大單,他們不可能因為一個不下蛋的女人而放棄,更何況,田家和那家相比差遠了,又面臨著巨大的危機,到底怎麼選擇連想都不用想了。
可是翁家也知道翁永安的性子,沒有人可以強迫他,就像當初他想娶田秋,全家上下都反對也沒有用!
事情一直拖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所以當那女人說懷了翁永安的孩子,翁家十分高興,默許了那女人去找田秋攤牌的做法,並且想辦法拖住了翁永安,讓那女人順利找到田秋。
這就是事情的大概始末。
貝思甜聽完沉默了,這樣說來,翁永安和那女人不存在不正當關係了,倒是和她想的不太一樣,也幸好不一樣。
想到這裡,貝思甜的面容緩和了少許,看向翁永安的目光當中也不再帶著冰碴了。
翁永安明顯感覺到貝思甜的神態變化,他抬頭說道:「你知道小秋在哪對不對?」
貝思甜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反而問了別的問題,「你家人這樣的做法,你怎麼看?」
翁永安覺得貝思甜這是想讓他表態,不過他總覺得似乎沒有必要和一個表妹表態,和小秋的父母表態還差不多。
貝思甜看了一眼翁永安,端起水來喝了一口,淡淡地說道:「現在只有我有辦法讓她相信你,可至少你要讓我相信你,你的家人這樣對待她可不行,田家不答應,我也不答應。」
貝思甜說的話聽在翁永安的耳朵當中,讓他感到有些詫異,這姑娘年紀不大,可是話卻不小,話里話外一副我地位很高的樣子,讓翁永安莫名感到不快。
雖然不快,可是貝思甜說這大話的語氣神態,偏偏又是那麼自然和諧,顯得底氣十足,卻不知道這底氣是哪裡來的?
來自田家?她不過是田家的外孫女,田秋這位真正的田家公主尚且沒有這樣的底氣,她想憑藉田家,那就是痴人說夢了。
貝思甜感覺到翁永安的不快,但是她並不在意,也不去探究,前世她處於人生高點,今生也不會跌落凡塵,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也是後天環境逐漸形成的。
翁永安顯然並沒有想好,既然他不願意多說,她也沒有強迫的道理,田秋那邊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翁永安盯著貝思甜看了一會,心裡莫名有些不安的情緒,似乎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保證,可又覺得他一個姐夫,對一個表妹做保證實在不像話,思來想去,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嘆了口氣起身走了。
翁永安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貝思甜悠然地聲音:「這件事沒有交代,翁家三年之內,都不會做成任何交易的。」
翁永安皺眉回過頭來,她這是在威脅他?對上貝思甜平靜無波的眸子,他心中的不安更甚,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他原先以為貝思甜不在意田秋的,現在看來,這位表妹光是這份定力和耐性,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也僅僅是這樣了。
一個女人,能有多少作為!
東廂房的田秋確定翁